攝像:「……」
既然嘉賓已經上了餐桌,教養的驅使下,秦勁壓下對[男二]的敵意,禮貌客氣地說:「廚房有多餘的碗筷,你自己去拿。」
霍承司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去廚房洗了手,拿了一副碗筷回來。
江眠:「……」
她做最後的努力:「你女朋友應該在家也做好了飯,你留在我們這裡好像不太合適。」
霍承司看著她,眼底暗湧流動,他緊緊抓著筷子,像是在極力壓抑某種某種情緒,須臾,他平靜地說:「吃不下她做的飯。」
「全桌菜都是我和秦勁一起做的。」江眠盯著他,故意慢悠悠地說,「每道菜喔,秦勁做的,秦勁照著我的口味做的。」
江眠是想把他噁心走,沒想到霍承司卻笑了下,說:「嗯。你的口味就是我的口味。」
一屋的攝像:「?」
江眠聰明反被聰明誤,噁心反被噁心到,她氣鼓鼓地抓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水。
秦勁拿起餐布擋在她臉前。
江眠吞下水,問他幹什麼。
「我以為你要往餐桌上噴口水。」秦勁嚴肅地說,「這樣佔地盤不好。」
而且他相信,江眠即使把每道菜都噴上口水,霍承司也能面不改色地吃完。
江眠:「……」
她滿臉黑線地看秦勁:「吐口水?我有這麼噁心嗎?」
「不噁心。」秦勁把餐布重新鋪好,傾斜身體,堂堂正正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說,「橘子汽水味。」
她塗抹的橘子汽水味唇膏,被他蹭出一點點。
江眠的臉頰滾燙,垂下眼睫,無意識地抿了抿唇。
霍承司的臉色像殭屍,他抓筷子的手微微顫抖,低頭看著碗裡的米飯發愣。
周身氣壓空前低沉。
就在攝像以為他要砸餐桌的時候,他夾了一筷子菜,慢騰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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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霍承司依舊沒離開。江眠和秦勁去臥室午休,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闔眼假寐。江眠和秦勁休息好出來,他要麼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要麼跟在江眠後面,她去哪裡,他就去哪裡,一句話不說,只是跟著。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晚上睡覺,他終於回去。
現場工作人員跟節目組領導反應,領導說,先跟著拍,反正不是直播,出不了大事故。現在的觀眾口味獵奇,霍三少這種讓人猜不透心思的,沒準正好中觀眾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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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秦勁開車,載著江眠去市區。節目組攝像的車緊隨其後跟著。
江眠扒著車窗往外看。
秦勁關掉車載攝像頭和身上的麥克風,說:「別看了,霍承司不在。」
「我不是看他。」江眠說,「我在看日出。」
「這條路會更好看。」秦勁打了圈方向盤,換了條山路。
後視鏡裡,一條土狗追著車緊咬不放,邊跑邊叫。
秦勁蹙著眉頭,說:「你覺不覺得,霍承司就像這條狗?」
江眠:「……」
秦勁:「我以前曾經猜測他是被你遺棄的狗。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江眠無語:「我沒有遺棄過狗。」
秦勁:「或許他是被人投毒致死的那條小土狗。」
江眠:「??你覺得合理嗎。死去的狗,轉世成比我還大兩歲的成年人?」
「沒有什麼不合理。」秦勁說,「你忘了,我們穿的這本書有bug」
江眠:「……」
「好吧。」江眠向他的bug邏輯投降,「我們起這麼早,是要去幹什麼?」
「去書店,買訓狗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