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她是那麼一種口氣,這自打臉的酸爽,可不就是硬著頭皮、尷尬又不自在。
溫宴看不上季究。
溫慧堅持要這麼親事,溫宴總不能跳起來拆了。
拿上輩子的事情說道,溫宴敢開口,也要溫慧敢信。
話說回來,這就是溫慧的一廂情願,順平伯府若對溫慧有意,前回就不會冷臉拒了桂老夫人了。
這事兒成不了,溫宴又何必當惡人。
桂老夫人的目光在兩個孫女身上轉了轉,而後看向曹氏。
曹氏心領神會,起身回自己院子,也把溫慧和溫婧帶走了。
溫慧不願意,曹氏勸她讓老夫人細細琢磨與伯府應對的說辭,她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二房離開,桂老夫人也不避諱安氏,與溫宴道:“宴姐兒,你父母都不在了,祖母得先考量你。既然順平伯府開口……”
溫宴笑了笑,她知道溫慧成不了,桂老夫人這個當面被拒過的,又怎麼會想不通?
孝期未過,這在老夫人眼裡並不是問題。
合了八字定了親,婚期押後就是了。
送上門的好事,桂老夫人斷不會推出去。
這麼一想,溫宴便道:“我有話想悄悄與祖母說。”
桂老夫人應了,讓安氏與婆子、丫鬟們都先出去,只餘她們兩人。
溫宴問:“您聽說過霍以驍嗎?他是三皇子的伴讀。”
桂老夫人眉梢一揚:“你是說霍太妃孃家那位侄孫兒?似有傳聞他是……”
溫宴點頭:“傳聞是真的。”
桂老夫人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氣。
溫家居臨安,遠離京城,但祖上畢竟是侯府,多多少少能聽些訊息。
何況,有關霍以驍的那些傳聞在朝堂上不是什麼秘密,京城官場私下都在猜,只是誰也沒有證實過,也不敢證實罷了。
霍以驍明面上是霍家子弟,實則是皇上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