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涉到溫宴,姑娘家的事兒,說到底是做祖母的拿主意,還是得跟老夫人講。
“他說得特別誠懇,我就信了,”黃通判喝了一口茶,道,“我知道李大人家的二老去進香了,便引著大人提了一嘴,好叫溫大人聽見。”
溫子甫看著他,問:“我是聽見了,可你怎麼確定我肯定會提議家人出遊?”
“就是一試,大人府上若沒有計劃,過幾日我會再提上香,添把火。”黃通判道。
也是運氣好,溫子甫很快就安排了。
日子定下,黃通判又佯裝隨意地提了一句,把溫子甫弄去了桐廬。
那幾天正是衙門準備巡按到府最忙的時候,同知們都得去底下縣衙,連通判都有出外差的,事兒並不難辦。
這些都敲定了之後,黃通判把日程告訴了淮山,自己亦出發去了於潛縣。
等霍懷定入城,黃通判急匆匆趕回府衙,才知道侯府出了事。
“最初的判斷是婆媳矛盾,我也就沒有往淮山那兒想,”黃通判道,“後來溫姑娘送來了物證,衙門裡要找那行兇之人,直到昨日李知府問起來,我才、才把事情都串上。”
李知府道:“你也不是官場上的新人了,怎麼就這麼天真呢!你就沒想過是伯府弄出來的事情?”
黃通判委屈道:“我、我就是想著,兩家交惡也沒有到要動刀子傷人的地步啊。”
霍懷定又問:“你收了那淮山什麼好處?”
“沒有……”黃通判忙不迭搖頭,被霍懷定盯著,縮了縮脖子,看了溫宴一眼,最後改了口,“就西子湖上吃了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