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伯爺硬著頭皮看順平伯。
順平伯道:“應當的。”
季究還病著,無精打采。
伯夫人放心不下,親自陪孫兒過來。
季究看到了溫宴,眼睛亮了亮,朝她走去:“我可是為你落了水!”
黃嬤嬤一把攔在跟前:“怎麼?我們姑娘難道還要向公子您道謝不成?”
“道謝……”季究眯了眯眼,“道謝也行。”
嗤——
嘲笑聲傳來,季究循聲望去,盯著霍以暄和霍以驍。
霍以暄還收斂些,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霍以驍渾然不在乎,諷刺得明明白白。
“你倆什麼人?”季究漲紅了臉。
霍以驍道:“家裡有人當官,跟著來看看,僅此而已。”
這一下,霍以暄繃不住了,捂著臉肩膀直抖。
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話,正是霍以驍把季究扔下水前說過的。
季究瞪大了眼睛:“是你!你把我扔下水的!我記得你的聲音!”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霍以驍,或是驚訝、或是好奇。
“記得聲音?”霍以驍道,“頭一回落水的案卷上,你還說聽到了表兄弟的聲音,得知他們算計你,才氣洶洶地回去算賬,結果呢?
你年紀也不大啊,身子骨差、耳朵也不行,照我說呢,還是少喝點花酒、多做點人吧!”
溫宴抿著唇,忍住了笑。
她怎麼就這麼喜歡霍以驍呢!
可真是太會說話了!
第37章 狐假虎威上癮了
罵人不帶一個髒字。
季究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氣急敗壞,指著霍以驍,卻是不知道如何還嘴。
順平伯和小伯爺亦是愕然,沒想到一個晚輩,會這麼開口。
伯夫人見不得孫兒吃虧,死死瞪了霍以驍一眼,抬聲質問霍懷定:“霍大人,這不妥當吧?這裡是伯府,不是什麼人都能大放厥詞的地方!”
霍懷定搓了搓手。
霍以驍是個什麼脾氣,他能不知道?
別說是講兩句不中聽的,他那日敢扔季究下水,今日說不準就敢掀桌子。
伯府又如何,御書房都掀過。
當然,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霍懷定衝順平伯和小伯爺搖了搖頭,無奈著嘆了一聲:“小子不好管啊,最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紀,說了沒用打也沒用,兩位也是做長輩的,是吧?”
順平伯轉過頭哼了聲。
小伯爺剛剛為女兒的無狀道過謙,此刻只能吃啞巴虧,訕訕應和。
伯夫人見霍懷定裝傻,直接問季究:“你沒有聽錯,是吧?”
季究忙不迭點頭。
伯夫人便道:“苦主指認了兇手,衙門難道不管?你和溫家小丫頭是什麼交情,要你幫她出頭?”
霍以驍擰眉,剛要開口回話,就見溫宴衝他眨了眨眼睛。
他不由就收住了。
小狐狸裝乖裝了一陣了,一直垂著腦袋不聲不響的,忽然有了動作,不曉得是在打什麼主意。
他且看看。
溫宴站起了身,道:“尋不著兇手,也不該隨意潑髒水。
先謠傳我與貴府公子有私,我不理會,現在又問霍家公子與我是什麼交情……
在伯夫人眼裡,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伯夫人被溫宴當面駁了,下不了臺,下意識就往下接:“若沒有交情,憑什麼替你管東管西管我們什麼出身?”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貴府指使兇手傷害了我祖母和叔母?”溫宴反問。
這話一出,別說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