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嵐立即收了哭腔,乖巧地點點頭:「嗯嗯,好哦。」
他這誇張了稍許的真實敘述,應該能讓應天對光路傳媒的印象壞上不少。星河作為圈裡的大公司,應天又是公司的金牌經紀人,今後再考慮合作事宜,肯定會優先排除光路。
失去星河這麼大的合作物件,對於光路傳媒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易嵐打著心裡的小算盤,愉快地躺在了座椅上。
是那姓羅的先不要臉。
也怪不得他回家告狀嘛。
來到住宿的酒店後,易嵐拿著行李回了房間,應天則來到四處無人的走廊盡頭,撥通了謝淮的號碼。
半個小時的車程後,他已經基本冷靜了下來。
他深知,這事兒肯定不能善終,主意都打到星河的藝人身上來了,這羅方圓還真是色膽包天。要知道上一個敢這麼幹的,現在都還沒出獄呢。
但讓他意外的是,謝淮竟然沒接電話。
應天愣了愣,看了眼腕錶,這個點謝淮應該在辦公室才對。
於是他又打了一個,還是沒接。
在連續三次忙音後,應天不住地捋著自己的小鬍子,眼神幽怨。
懂了。
都不接他的電話了,到底還是這幾千年的感情淡了唄,不愛了唄,移情別戀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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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看著桌面上震動的手機,一言不發。
他記得,應天今天應該是跟著易嵐一起去了杭城,此時打電話過來,肯定也是要說易嵐相關的事情。
不知為何,應天最近似乎特別喜歡跟他打電話說這些,以致於謝淮自己雖然在刻意避嫌,耳邊卻總是充斥著各式各樣有關易嵐的訊息。
易嵐今天表演課又被老師誇了,易嵐一頓吃了三十個水晶蝦餃撐到了,易嵐又看了兩遍他主演的某部電影……
謝淮捏了捏自己的鼻樑骨,輕嘆了口氣。
既然都做好了少聯絡的打算,那麼他就得持之以恆。
他從辦公椅上坐直了,正要開啟桌面上的檔案,手機卻再一次震動了起來。
謝淮:「……」
罷了。
下次一定。
他拿起手機:「老應,怎麼了?」
只聽應天聲音幽幽:
「再不接電話,你牆角被人撬飛了都不知道。」
謝淮:「……?」
幾分鐘後,男人眯起雙眼,幽深的眸底掠過一絲極為不悅的情緒,手指敲擊著桌面,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應天一口氣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灌了口礦泉水:「大概就是這樣,我看羅方圓是給他點臉他就要上天,但眾所周知能上天的犬族只有我們天狗……不是,這不是重點。比較嚴重的是,要是他因為嵐嵐的拒絕故意耍些小手段,比如強行改嵐嵐的戲份……」
「明天劇組幾點開機?」
謝淮突然開口道。
應天愣了一瞬,立即反應過來:「八點到場,十點開始儀式。我給你訂張明早的票,你過來?」
「不用。」
謝淮站起身,單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眼眸微冷:
「我今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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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九點,易嵐換好了睡衣,在床上看著電影,漸漸感覺丹田處的靈力有些脹痛。
他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皺了下眉,盤腿閉眼,開始修煉。
這半個月來,他為了偷偷製作狐毛氈,一直沒和謝淮同床睡過,自然也就沒再去蹭過債主爸爸的深夜靈力加持。
再加上劇本的事情,這些日子,他倒是有些疏於修煉了。
半個小時後,易嵐體內到了靈力執行完一個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