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必須等。」
「我們有的是時間。」
「可以給個近距離的特寫鏡頭嗎?」
許思淼:「……」
現在的記者,也怪瘋狂的,他包中掏出一瓶礦泉水,喝了半瓶潤喉,然後換了一個稍微舒服的姿勢,等待著結果。
期間也接受了其他記者的採訪。
楚若渝絲毫不怵,在若干攝像機的幹擾下,依舊不動如山。
半個多小時匆匆而過,她連檢查都沒有檢查,就把試卷還給了那位記者。
她倒是不怕記者亂改答案,畢竟整個過程都已經被記錄下來。
楚若渝收起筆,「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們還有其他要緊事要辦,不繼續接受採訪了,實在不好意思。」
記者a:「失策了啊!」
記者b:「好傢夥,風頭全被同行搶去了。」
記者c:「早知道他也就這麼幹了,千金難買早知道,真可惡!」
好在鏡頭都是互通的,他們也能用。
眼瞅著楚若渝麻利地背起包,一個記者拿出了喇叭,他硬著頭皮提問,「化學組委會表示,最後要加試一場是錢易和虞昊的要求,而這兩人在比賽中發揮並不理想,請問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呢?」
這喇叭……辣眼睛。
頓時,他身邊一米範圍全空了。
拿著喇叭的記者老臉脹得通紅,但他仍倔強地盯著楚若渝,希望能夠得到答案。
如果楚若渝能夠說出他們自不量力的話就更好了。
畢竟,這是事實。
楚若渝腳步一頓,她突然明白了化學組委會的險惡用心,他們把所有的鍋都推在了兩個無辜的學生身上。
可學生又有什麼錯呢?
他們日以繼夜的學習,無非就是想透過選拔參加考試,畢竟,誰不想風風光光,誰不想獲得榮譽?
楚若渝緩緩向記者所在的方向走去,直至在記者面前站定,她一字一句地回道,「我只是個例的存在。」
「成千上萬的學生在憧憬著國際奧林匹克競賽,沒人知道他們在背後有多努力。他們是靠實力一路選進了集訓隊,誰有有資格嘲笑他們。」
本就是鳳毛麟角的天才,不應該這樣的。
哪怕受了一次挫折,他們也應該驕傲地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這是楚若渝第一次公開表達自己的態度,「他們沒有錯,錯的是化學組委會。」
聽到這麼犀利的評價,所有的記者不約而同陷入了沉默。
採訪也在這麼彆扭的氛圍下結束。
而那一句,誰有資格嘲笑他們,迅速地登上了熱搜。
被化學組委會帶偏方向、併網暴錢易和虞昊的網友們,幡然醒悟,連忙到兩人的微博下道歉。
「楚若渝說的對,你們是經過了層層選拔才到集訓隊的天才,不能因為一次失誤就隨意謾罵,說到底,我們做的可能也不會更好。」
「對不起,對不起,前兩天真的昏頭了,不該這麼說你們。」
「唉,都怪化學組委會,銅牌已經很棒啦!要繼續加油哦!」
「你們還年輕,未來無限可期呢!」
……
錢母這兩日以淚洗面。
她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為了培養兒子上名校選了一個更快捷的方式,化學競賽。
要不是這勞什子的競賽,錢易怎麼可能會抑鬱,連心理醫生都沒辦法開導。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樣的情況長時間的持續下去,會引發自殺傾向。
就在錢母別無他法時,網路上的輿論導向忽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喜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