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以前,她為了掩蓋痤瘡、為了不被同學們嘲笑,會在臉上抹一層厚厚的粉底,自從開始喝藥湯後,這種習慣已經被勒令停止了。
第一天,沒有粉底的掩蓋,紅腫的疙瘩看起來觸目驚心,她抑鬱了一天。
但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她驚奇的發現,疙瘩逐漸小了一半兒。
整個人都變得自信多了。
楚若渝點了點頭,然後從書包中掏出一盒特質藥膏,「前兩天你的臉狀態實在是太糟糕了,不能受到任何外界的刺激,現在狀況稍微穩定了一些,每晚洗臉後,厚敷上一層,第二天洗淨。」
普普通通的塑膠盒子放著綠色的藥膏,既沒有生產日期、也沒有成分表,像是個廉價的三無產品。
但林雯卻把它當寶貝似的捧在手裡,左看右看,「好。」
她從不問楚若渝為什麼會這些,只默默地聽從,「你真厲害。」
楚若渝早已聽膩了這些誇讚。
她拿起習題本繼續做題。
林雯鄭重其事地收好藥膏,又繼續了剛才的話題,「若若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生氣啊?」
楚若渝停筆,隨著她露出了微微的淺笑,整個人熠熠生輝,有種別樣的清雅。
林雯看呆了,臉不受控制地浮出了紅暈,結結巴巴開口道,「你你你真的好美啊。」
楚若渝看著她憨憨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正色道,「生氣有什麼用?倒不如拿出實力來打她的臉。」
李蓉這騷操作可算歪打正著,只要等月考結束,成績出來,那些該閉嘴的、不該閉嘴的,都不會再有話說。
簡而言之,實力至上。
林雯像是被蠱惑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嗯。」
課間,楚若渝正刷著題,突然被許斐叫到了辦公室。
原本還有些疑惑,但見到林霜後,她一下就瞭然了。
林霜穿戴優雅,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她禮貌地對著許斐道了一聲謝,並提出要求,「我可以和她單獨說話嗎?」
許斐當然不會拒絕,正當他要回答時,楚若渝冷淡出聲,「不必了。」
林霜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許斐有些尷尬,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在楚若渝繼續說話了,「許老師,她不是我媽,我媽早就死了。希望你以後不要拿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來幹擾我的學習。」
林霜一直以為自己的忍功很好,但聽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當著她的面說她死了,一股邪火陡然就冒了出來,連帶著說出來的話都尖銳了幾分,「楚若渝,你就是這樣對我說話的?」
和不要臉的人講道理,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楚若渝深諳這樣的道理,她扭頭就走。
林霜被楚若渝冰涼的眼神刺得有些難堪,她忽然意識到,唯唯諾諾的女兒是真的變了,變得叛逆,變得不再聽她的話。
她心頭的恐慌被無限放大,當即尖聲一聲,「若若,媽只求你這最後一次,求你幫幫我。」見楚若渝腳步停頓,她也不管有沒有人、會不會丟面子,「你退學吧。」
許斐:「……」
能來市中學習,只要不自我鬆懈,大好的前程唾手可得,空口白牙一句話就要人退學,真的是慌的。
現在他相信楚若渝的話了。
畢竟,後媽都沒這麼歹毒的,更別提親媽了。
退一萬步,如果真的是親媽,還不如死了的好。
楚若渝視若罔聞,徑直走出辦公室。
林霜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許斐不知怎麼,看著她的背影,越看越覺得孤寂,他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