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你知道這叫什麼嗎?」暮色刀尖向地,羅九面帶平靜的微笑。
在孟虎看來無比刺眼,像在嘲笑。
「這就叫眾叛親離。」
羅九剛說完,孟虎額頭的青筋就狠跳了起來。
他現實裡除了老母親,沒有往來的親戚,朋友也斷了個乾淨,說是眾叛親離也不為過,如今遊戲裡又只剩他一人,孟虎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嘶吼了一聲就衝動地向羅九狂奔。
幾個強壯的男玩家手裡抱著個頭不小的石頭,朝孟虎丟來。
大部分都扔空了,但也有少部分砸在孟虎前進的路上,或者從他身上擦過,李豐年就在這個時候,抓了一根用暴雨天吹折的樹枝,去除葉子後,也有手腕粗細,兩手緊握著棍子,跑到孟虎跟前兩米處,猛地一蹲,用力揮手——
此時他頭頂上方,正有一塊比拳頭大的石頭砸向孟虎的肩膀。
孟虎被左右兩邊丟來的石頭逼得左閃右躲,沒注意到李豐年蹲下去的動作,被他的棍子狠一絆腳,沒控制住身體朝前方撲去。
他手裡還握著兩把刀,一般人可能會無措,但孟虎畢竟還是孟虎,立馬把刀收進儲物格,兩手在地上一撐,靈巧地翻了個跟頭,眼看著就要躲過一劫,卻不料當頭迎來羅九一踢,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順著巨大的力道滾了出去。
「看他那狼狽樣,孟虎也沒什麼可怕的嘛!」
「趁熱打鐵啊,別給他喘氣的機會!」
一群玩家衝到孟虎跟前,給了他近身動手的機會。
跑在最前面的三個,孟虎一刀一個,下手乾淨利落,割喉,穿心,刺中腎臟,嚇退了一波烏合之眾,但還能見到一個青年不懼死亡,拿著根本稱不上武器的破棍子,一邊怕的亂叫,一邊亂舞著跑過來。
憑什麼?
羅九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們願意為了她去死?
孟虎嫉妒地發狂,金屬制的匕首劃過破木棍,輕輕鬆鬆地將木棍切做兩斷,在李豐年快被兩把刀捅個穿時,後背心傳來一陣巨大的拉力,將他整個人拽地向後踉蹌倒退。
力道一消失,他就順著慣性摔坐在地上,看到羅九微俯著身體,雙刀在泥沙地上劃出深痕,與他錯身而過。
暮色很長,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當兩人距離甚遠時,長武器帶來的破壞性大到難以想像。
羅九與長刀宛如一體,指哪打哪。
孟虎的骨刀只跟暮色對撞了一次,就裂出蛛紋,碎了一地,而匕首在頂住羅九左手的暮色進攻時,另一把暮色狠狠劈向孟虎的手腕,他後退一步試圖避開,但左手暮色卻不給他機會。
羅九一個簡單的向前刺擊,又逼得孟虎抬刀格擋。
砰!
一個石頭遠遠拋擲而來,集中了孟虎背心。
他被砸的向前一撲,手裡的匕首跟暮色摩擦出了刺耳的聲音,一直到匕首被刀柄擋住,孟虎才藉此穩住了身體。
此時兩人距離不過半米。
孟虎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寸長寸強,但寸短寸險。
他們離得這麼近,優勢在他這邊!
「想得美!」羅九手裡的暮色瞬間消失,左手多了一把漆黑匕首。
它是從蒙面玩家手裡奪得,論及堅硬鋒利程度,並不輸暮色,格擋住孟虎綽綽有餘。
反覆的大力撞擊,格擋,孟虎持刀的手臂還未止血的傷口再度裂開,劇烈的疼痛影響了他的力道,在一次對撞中,匕首脫手而飛,被羅九趁勢削去了兩根食指。
孟虎來不及感受疼痛,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
沒了匕首,他用雙拳為武器。
羅九順著他拳頭的去勢輕盈地倒退,像撫/摸情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