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憲怕被碰掉烤肉,單手高高舉著,另一隻手拍著卓東的肩膀,一臉無奈,「好了好了,能出去了,可以放開我了吧?你不熱,我還熱呢。」
卓東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嗎?」
夏遲忍不住看向董先。
後者莫名其妙地摸了一下後腦勺,面露疑惑,「看什麼?」
夏遲發笑,搖頭。
「這不是配合了嗎?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走。」說完,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們是俘虜的身份,不好意思地看向羅九,「我們明天可以走嗎?」
羅九把剛又畫了幾筆的地圖舉起來抖了抖,讓墨跡乾的更快一些,「請自便,不要影響我們就好。」她把地圖塞進揹包夾層,鑽進了帳篷。
「你說的夏從英是個什麼樣的人?」陶芝芝湊到吳剛憲身邊坐下,一臉認真地問。
「啊你問他?」卓東思考了一下,「咋說呢,我覺得他給人一種很錯亂的感覺,老吳,你知道咋描述不?我說不來,就很彆扭。」
吳剛憲解釋,「有時候你會覺得他看起來像個好人,挺好說話的,但要是想蹬鼻子上臉,或者破壞他定下的規定,就會發現他是個很冷酷無情的人,挺矛盾一人。」
「對對,我聽說他以前把一個不服他的玩家捆了丟進野人部落,虧他想得出來啊,正常人最多殺了洩憤吧,他又不是不知道那群野人茹毛飲血的,會吃人啊!」卓東惡寒地摸了摸手臂爆起的雞皮疙瘩,「好還好他只是把我們趕出來,萬一要是——呸呸呸,沒有萬一!」
「警惕心也強,剛加入的玩家都被分配去砍樹,還會安排老人在身邊密切關注動向,像我們之前就是被套話了,不然也不能被趕出來。」吳剛憲又嘆氣,還是有點後悔,「出來更自由,的也真的很驚險,聚集地安全啊。」
「都快走到頭了,你還想那些幹什麼。」卓東無語地輕踢了他一腳。
「也是。」
天很快就黑下來,7人各自鑽進3頂帳篷。
半夜果然又下起了雨。
哪怕隔著一層帳篷,都能被外面飛舞的蚊子聲給吵醒。
羅九睜開眼,背後緊緊貼著陶芝芝,從她忽輕忽重的不規律呼吸聲來看,不像是睡著的模樣。
「沒睡?」
陶芝芝啊了一聲,小小聲道:「沒有,太熱了,睡不著。」
其實並不是熱,而是她心裡有事。
以往她從來沒生出過這樣的感覺,但跟在羅九身邊以後,她總覺得自己像個拖累。
陶芝芝長得普普通通,看起來也毫無危害,但她本人有很強目的性,並渴望掌控自我的人,不然也不能如此熟練的運用謊言,憑藉一己之力,在遊戲裡活了一個月。
她不喜歡無能為力的感覺,會使她感覺到挫敗。
所以她想做一些自己更擅長的事。
「你有心事。」羅九肯定地說。
「老大,你對野人有什麼看法?」
「擅長利用環境隱蔽搞偷襲,很麻煩,能不遇上最好。」
羅九的計劃是沿著西北一直前進,總會看到副本出口。
雖然她有預感,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我覺得野人的出現不是偶然,而是遊戲方有意為之。」
陶芝芝擅長混入敵方攪混水、蒐集情報,便於她施展的舞臺就是卓東二人口中的聚集地,她想靠近他們,加入他們,因此絞盡腦汁地思索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從而聯想到野人的不同尋常之處。
——高生存值。
對於「極限生存」來說,生存值與排名掛鉤,意味著一切。
以往的生存值可以籠統地概括為,根據遇到的危險程度折算相應的數值,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