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不是普通棍子,頂部不知道用什麼工具削的尖銳無比,塗著變了色的毒液,這是部落裡常用的武器,既可以近身防護,又可以拋擲出去當長矛。
落壓低身體,像一隻隨時準備攻擊的猛獸。
羅九一到部落空地,就看到了綁在樹上的玩家。
鬍子拉碴,眼神渙散,看狀態都已經去了半條命,身上的刀口還化了膿,有渾黃色的液體流出來,再加上被抓的四天都沒吃過東西,只有下雨的時候能補充點水分,其中一個身體弱一些的玩家,在昨夜就已經支撐不足的死了。
玩家死亡就自動脫離遊戲,被系統重新整理掉身體,又因為是半夜發生的,野人都在睡覺,第二天起來看到人少了一個,只有繩子還捆在樹幹上,都要以為是他逃跑了,差點也殺了秦海兩人。
要不是啟一直攔著,羅九這一趟怕是註定要一無所獲了。
羅九收緊了牙和浪的繩子,讓他們不得不貼近她的身體。
牙跟羅九算熟的了,知道她不會傷害自己,再加上回了部落,一下子放鬆起來,氣的哇哇叫起來,但羅九沒有搭理,拽著他們頂在自己身前,一步步朝著捆住秦海的那棵樹走去。
「放了他們兩個。」羅九扯了一下繩子,比劃著名離開的動作,「我把妲、牙和浪還給你們。」
幾十個野人在喜的指揮下,手持武器,一步步收縮著包圍圈。
羅九像沒看到一樣,將手搭上了妲的肩膀,只使了點勁,妲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故意地痛呼起來,野人們一下子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生怕三個族人在自己面前受到傷害。
「你要幹什麼?!放開他們!」喜問。
「你先放走他們。」
兩人堪稱雞同鴨講,明明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卻能從當下的情境,說話的語氣推斷出對方話裡的意思,就這麼毫無違和感地交流起來。
「你先把妲、牙、浪放回來!」
「這是在你們家裡,幾十個人圍著我一個,當然是你們想放。」
不把秦海他們救回去,就無法平息玩家之間的不滿情緒。
畢竟玩家都已經放了野人俘虜,如果玩家俘虜卻死了,肯定會再度激起玩家的憤怒,再被一挑撥,不僅前功盡棄,恐怕兩方之間的廝殺會比之前更加激烈。
在喜猶豫的時候,羅九解開了秦海身上的繩子,把牙和浪綁在樹上,用匕首挖掉秦海身上化膿的爛肉,就算奄奄一息了,秦海也還是被痛苦刺激的擁有了短暫的意識,在看到羅九以後,他激動地抱住她的大腿痛哭,一下子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等藥上好以後,秦海身上的痛苦大大減弱,他也終於打起精神,「你、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救我?」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要不是有野人攔著,秦海根本堅持不到羅九來救他。
這些天他死又死不了,活著又極為痛苦,不知道有多後悔來參加遊戲,有多怨恨夏從英沒派人來救他、羅九見死不救,但現在看到羅九真的來了,秦海心中的激動難以自抑,大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哭起來。
「吃點東西,一會帶他回聚集地。」羅九丟給秦海幾根芭蕉,秦海餓了四天,眼睛都要冒出綠光,顫抖著手指,幾乎要將芭蕉皮也一塊吞下腹了。
等他終於有力氣站起來,其他野人才又緊張地靠近了一點。
此時,他們的長矛武器距離羅九等人只差兩米不到了。
「我們真的可以走嗎?」秦海畏縮在羅九身上,恐懼地看著身上塗抹了各種顏料的野人。
野人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當然可以。」
「那、那我現在就要走!」
羅九一手搭在牙的身上,一手把玩著匕首,眼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