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想想不行嗎?」
「行行行,走快點,免的回去都被人搶光了。比起那口面,我更想裝一勺湯,泡著豆餅吃才有滋味!」
「你們泡著麵餅湯吃豆餅嗎?」陶芝芝問。
「有麵餅湯就不錯了,今天之後連麵餅湯都沒——」抱怨的玩家被同伴踢了一腳,讓他少說話。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玩家嘟囔。
陶芝芝心裡有數了,覺得談判成功的把握又大了一分。
爬到峽谷高地上的小路很崎嶇,再加上夜裡黑燈瞎火的,全靠一隻手電,走起來磕磕絆絆,要不是被瘋狗的玩家給拉了一把,陶芝芝差點摔下去,站在平地上時,還很是後怕。
「哪個是你們老大?我是遊民代表。」陶芝芝往那一站,脊背挺直,下巴微揚,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談判麼,決不能露怯。
哪怕心裡發虛,也必須看起來像天王老子。
「什麼代表,今天死了八個弟兄!把她切嘍,給弟兄們陪葬!」
「媽的,這遊民真是狡猾,還我們浪費了一堆子彈,結果人跑了,油車也是空的。」
「談什麼談,沒什麼好談的!」
瘋狗的玩家對遊民怨氣很大,白忙活了不說,先遊民後綠洲,他們死了八個弟兄,瘋狗的地理位置雖然好,但也決定了很難補充新的成員。
瘋狗們吆喝著,有的人站起來,有的人拿著槍揮舞,那架勢,好像要把陶芝芝生吞了一樣群情激昂。
陶芝芝清了清嗓子,「殺了我,你們的弟兄也回不來。石油也拿不到了。」
「難道不殺你,我們就能拿到石油了?」馮劍上下打量,笑了。
他不覺得遊民有什麼資格同他談判。
不過他也想聽聽看,這女人能說出什麼大道理。
敢一個人跑到他地盤來,總有點倚仗吧?
「你是老大?」陶芝芝上前幾步。
其他人見她是手無寸鐵的女玩家,也放鬆了警惕,沒有什麼動作。
倒是馮劍,他手裡把玩著一把手/槍,不大,但在這麼近的距離裡,要想射殺陶芝芝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陶芝芝在兩米外的地方站定,「當然,只要你與我們合作,就一定能拿到石油。」
「口氣不小。」馮劍說。
「做不到才叫口氣大,做得到那就是自信。」
「說來聽聽。」
「你知道為什麼沙漠黃金沒把油送過峽谷嗎?」
「被綠洲攔了。」
「那為什麼綠洲會去攔?」
「遊民攛掇的。」
「這就是我要說的,沙漠黃金故意用一輛空車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等幾方勢力打的兩敗俱傷了,他們再出動一輛真油車,如果沒有我們去攛掇綠洲,把油車堵在沙漠黃金家門口,你們能攔得住生命之源和沙漠黃金兩方聯手嗎?」陶芝芝反問。
「聯手?」馮劍奇怪地看向凌斌。
他沒有聽說這件事。
「這油是送去合作的,有了第一次的搶油,第二次他們會更加警惕,就我所知,生命之源是有打算派人來峽谷接應的。瘋狗雖然佔據了地利,但最怕兩邊夾攻,你們人數少,應付不過來。」陶芝芝三言兩語就把瘋狗的短處給挑出來,其他人對她的輕看之心一下子就消了。
瘋狗兩頭吃是不假,卻承受不住兩頭同時進攻。
生命之源和沙漠黃金聯手,就算現在是聯合對付綠洲。
那綠洲滅了以後呢?就是對付瘋狗了。
綠洲的人就是用這一點說服馮劍與他們合作的。
當然,瓜分石油也是個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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