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晚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彎了一下唇:“現在學校的學生,都這麼大牌?還沒畢業呢,演個替身都嫌寒磣,就想著演主角?”
這一大頂鍋扣下來,南夏都懵了。
不想給她工作,莫名其妙就成了不願演配角、好高騖遠的激進型學生。
這接也不是,反駁也不是。
南夏只得道:“家裡有事情,抽不出時間了。”
謝晚姝笑:“忙得真及時。”
南夏:“……”
拿了錢,她幾乎逃也是的出了這地方。這年頭,惹誰都不要惹公主病,比公主病更不好惹的,是神經病。
到了路口,正要打車,熟悉的賓利在她身邊停下。南夏拿著手機的手指還停在半空,就看到西裝筆挺的傅時卿下來了。
“怎麼哪兒都能碰見你?”他鬆了鬆袖口,眉眼彎彎,約莫是在笑。
“……”臺詞被搶了!
南夏又想起今兒個早上,他對凌仲華那個微笑,那才是真的似笑非笑,蔑笑又似冷笑,完全詮釋了劇中反派邪魅一笑的精髓。
她訕笑:“來工作。”說完又皺了皺眉,她來是工作,他呢,三番兩次的……難道是來找——她有個大膽的猜測——
還沒猜測完,身後傳來個嬌滴滴的女聲:“時卿哥哥——”
南夏回頭,謝晚姝言笑晏晏地走下臺階,大方得體,絲毫沒有剛才懟她時蠻不講理的驕橫之態。
南夏:“……”得咧,自作多情了。
謝晚姝完全無視了她,上前和傅時卿攀談:“後天,《藍琪兒》首映,你可得來給我捧場啊。”
傅時卿說:“明天我要飛趟洛杉磯,恐怕沒有時間。”
謝晚姝也沒過分苛求:“那真是遺憾。”
字裡行間透出,兩人從小相熟,還是世交。也對,都是富貴殷實人家,父輩交好,再正常不過。
他們相談甚歡,南夏插不進嘴。
很多人應該都有這種時候,橫在別人中間,但就是沒她說話的餘地,覺得她就是個多餘的,正準備灰溜溜離開,傅時卿忽然出聲,喊住了她:“這兒離學校挺遠的,你上哪兒打車?我送你回去。”
南夏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和酸氣,犟道:“不麻煩了,我自己回去。”
傅時卿一愕。
眼見南夏已經走到路口了,他匆匆跟謝晚姝打了個招呼就追了下去;“南夏——”
漫天的霞光裡,傅時卿追上了那個女孩子,貼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那個女孩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謝晚姝站在臺階上,臉上虛假的笑容早就隱去。
這時,她分明看到,對女生從來紳士有餘淡漠疏遠的傅時卿,低頭對她笑了笑。
笑容很真,晃得她的眼睛都在痛。
一開始,謝晚姝就不喜歡這個女生。女人對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女人,總是抱有一種天生的敵意。
不過在此之前,她只是心存不屑。南夏雖然漂亮,只是一個在校新人,都沒演過戲,穿得還那麼寒酸,一看,家世就不是很優渥。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顯地感覺到了威脅。
謝晚姝覺得感到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剛剛修剪好的指甲,在掌心掐斷了一小片。
等兩人一塊兒離開,謝晚姝才明白過來,自己苦追了好幾年的傅時卿,向來對自己不假辭色的傅家太子爺,被一個明顯家境一般的女生給截胡了!
儘管兩人看著還不是情侶,傅時卿跟她的關係,也超越了普通的異性朋友範疇。
作者有話要說: 不求評論就沒人評論是不是?
我是個高貴冷豔有逼格的作者,我不求,我不求,我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