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樹枝可沒什麼好寓意啊。”
“好寓意不都靠人想嗎?”司南星理直氣壯地掰著手指,“一般最簡單的就是找諧音梗,燭幽君是燭芯木,那就‘燭你平安’、‘芯芯相印’……”
燭幽君嘆了口氣,往他手裡塞了自己的手。
司南星把頭扭了回來,燭幽君目光平靜:“手就是木枝,要不我擰下來給你?”
司南星:“……倒也不必。”
“主人!”
“小老闆!”
“你個殺千刀的不省心的玩意!”
司南星遠遠看著他們撒著歡奔過來,忍不住笑了笑:“我怎麼好像聽見有人趁機罵我?”
“先別高興得跟大結局了一樣。”冥王指了指呆站在原地的諱惡君,“那邊還沒處理呢。”
“鳳凰和天帝被我逮捕了,天帝往後應該只能做個普通人了,不過幾十壽數,但還要跟身體裡的天問爭控制權,在凡人眼裡大概就是腦子有問題的精分。”
“鳳凰估計還得和鳳凰族扯皮,大概也就當即斬首和廢去功力關個幾百年這麼兩個結果,倒是諱惡君……”
他哼笑了一聲,“居然不跑,怕不是嚇傻了?”
灰慈攔在諱惡君身前,姿態警戒:“主人,咱們走吧。”
“走?”冥王古怪地笑了一聲,“你以為還走得了嗎?”
灰慈沒有回話,拉住了諱惡君,催促道:“主人,快跟我走吧!”
諱惡君揮開他的手,往前一步,走到司南星面前:“你到底還是成聖了。”
“你如今是不是擁有孟西洲的記憶了?”
司南星沒有回答,但諱惡君眼裡逐漸亮起一點光,試探地喊了一聲,“師弟?”
“嘶。”司南星摸了摸腦袋,“哎呀,我這腦袋裡怎麼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你!”諱惡君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出,氣得猛烈咳嗽了兩聲,灰慈一臉擔憂地扶住了他。
他撐著灰慈,目光灼灼,“我只要你一句話。”
“你告訴我,當初孟西洲,到底為什麼讓我走東邊!他是真的算出了東邊有生路,還是隻是隨口一說,你告訴我!”
司南星看著他,沒有回答。
“你回答我!”諱惡君激動起來,如果不是灰慈拉著,他都要撲到司南星面前。
他身後鬼門關大開,一位渾身鎖鏈嘩啦啦作響的陰差走了出來,冥王抬了抬眼皮:“來了。”
他虛虛行禮:“冥府並未出現動亂,我聽聞新聖誕生,塵埃落定,特意前來收監罪人。”
燭幽君給司南星介紹:“這位是帝罪君。”
司南星瞭然地點頭:“哦,點過我家外賣。”
帝罪君露出笑意:“恭喜了,小老闆。”
他看向諱惡君,收斂笑意,微微嘆了口氣,“罪者業明潭,背信棄義、恩將仇報,挑唆紛爭、教人作惡……你可知道要受多少刑罰後,才能解脫?”
諱惡君恍若未聞,他還在等司南星的回答。
他身上纏上層層鎖鏈,被壓著肩膀半跪在地,周身神通被壓制,化作最初的鬼魂模樣——一個骨頭都快掛不住皮的垂垂老朽。
他聲音沙啞,連呼喚都漏風,不甘地抬起頭:“你告訴我,孟西洲——”
司南星低下頭看他,如實回答:“忘了。”
“忘了?”業明潭喃喃重複了一遍,“不可能的,你怎麼會忘了呢,成聖之後,前塵往事都會憶起,你、你……”
“前塵往事是會記起來,但孟西洲自己都忘了的事情,我又如何得出答案?”司南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當時一心想著怎麼救人,根本不記得跟你說過什麼西邊、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