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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法事暫時告一段落後,她才低聲催了韓徵回去,“督主且先回宮忙你的去吧,這裡有我呢,橫豎方才你已給我娘磕過頭,我也已給……母親磕過頭,她老人家知道我是誰了,就我代替督主留下,也是一樣的……”
韓徵自施清如生辰以來心情一直都是大好,便是此刻,心裡也是安定居多,傷感居少。
聽得她這麼一說,心裡的傷感就更少了,輕捏了她的鼻子一下,低笑道:“回去我就代我母親給你封一個大大的紅包,算是她給你的改口紅包,怎麼樣?”
施清如忙一把拍開了他的手,“佛門清靜之地,督主最好莊重一些!”
見她滿臉的嚴肅,韓徵只得訕笑,“就捏一下鼻子而已,哪裡不莊重了……我陪你用了午膳再回去吧,聽說潭拓寺的齋菜很不錯,我還從來沒嘗過。”
施清如這才不再說什麼,待稍後法事再次開始,便又閉上眼睛,默默跪起經了。
等法事告,只這個主她可不敢做,雖然皇后的寶座實在吸引人,可她怕自己有那個運沒那個命,倒不如就如現下這般,雖無名卻有實的好。
施清如自然不可能對鄧皇后心軟,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何況那不是與督主的初衷相悖了?她才不會為了一個不值當的外人,與自己心愛的人離心。
便只是淡淡道:“不是聽說皇后娘娘雖一直足不出戶的養病,該有的份例都還在嗎?那娘娘只管按份例辦事也就是了。我先給娘娘請個脈吧?說了半日的話兒,倒差點兒把正事給忘記了。”
豫貴妃忙笑道:“是啊,那你就先給我把脈吧。”
心裡已決定在施清如這裡討不到準話,那回頭還是直接著人去請示韓徵了,鄧皇后明面上該有的份例的確都還在,但有沒有到鄧皇后手上,她有沒有用上,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就好比太醫,照理一國皇后病著,就該日日都有太醫去鳳儀殿請脈,甚至是會診才是,可韓徵不發話,誰又敢為鄧皇后出這個頭,誰又願為她出這個頭呢?
可如今人病成那樣,豫貴妃是真不敢自作主張,還是先請示了,依令辦事的好,那回頭是好是歹,便都不與她相干,不用她擔責了。
於是待施清如稍後離開後,豫貴妃便忙打發了自己的心腹去司禮監求見韓徵。
韓徵正忙著,哪有空誰來都見?
便命了小杜子見來人,小杜子這才知道鄧皇后真病了,且病得很重,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不是一直都病著,聽說連鳳榻都下不來嗎?仍依例辦事也就是了。”
依什麼時候的‘例’?自然是鄧皇后失了鳳印與六宮大權,在鳳儀殿養病至今的例,也就是不必傳太醫了。
豫貴妃的心腹自然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賠笑著應了“是”,“奴才知道了,回去就把小杜公公的話兒原樣轉告給我家娘娘,奴才告退。”
卻行離開了。
小杜子見他走遠了,方往地上啐了一口,皇后又如何,上次害得他乾爹和姑娘差點兒就完了,姑娘還因此大病一場,這筆賬她以為已經清了不成?
且自生自滅去吧,熬得過這次算她命大,熬不過也只能活該,誰讓她有康莊大道不走,非要往死路上一條道走到黑的!
小杜子待韓徵回頭不忙時,把事情與他簡單提了提,“兒子沒有請示乾爹,就自作主張了,還請乾爹恕罪。”
韓徵眉都沒抬一下,“請閣老們過來議事吧。”
小杜子便知道他的自作主張自家乾爹很是滿意,笑嘻嘻的應了“是”,自顧請人去了。
轉眼又是十來日過去,京城迎來了今年的 魚死網破之招
可惜韓徵一點沒如福寧長公主所期待的那樣,有半點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