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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徵方才還真沒想到這上頭,笑著喊冤道:“我想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想啊,泡溫泉怎麼了,賞煙花又怎麼了?分明就是你在想,才覺著我肯定也在想的,乖乖,你學壞了啊……”
施清如臉就更紅了,輕擰了他的耳朵道:“你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先想,然而誘導我亂想的,我才沒學壞,不過就算學壞了又怎樣,還不都是跟你學的,差你可還差遠了。別說廢話了,快給我走,我還趕著回家呢,駕——”
惹來韓徵的佯怒,“好啊,竟敢這樣對自己的男人,把自己的男人當馬,我非把你顛下來不可。”
說完便跑了起來,果然顛得施清如東倒西歪的,卻又極有分寸的不會讓她真顛著,惹得她“咯咯咯”的笑個不住,銀鈴般的笑聲灑了一路。
如此回了家裡,韓徵得趕著進宮了。
施清如想著自己都累得不輕,他還護了自己一路,又背了自己回來,肯定只有更累的,不由大是心疼,低聲道:“記得進宮後無論如何,都要好生泡個腳,睡一覺,天大的事兒都等你養足了精神再說,不然你累垮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一邊說,一邊已輕輕抱住了他,無限的依戀,連出來迎她的桃子與採桑就在一丈開外,也顧不得了。
韓徵難得見她在二人獨處以外的時候這般的情緒外露,看了一眼桃子和採桑所在的方向,見採桑已拉著桃子避到了黑暗中去。
方滿意的伸手懷住了她,柔聲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回房後也好好泡個腳,好好睡一覺,明兒又得早起晚歸的進宮當值了。但也不能讓自己太累,更不要擔心那些有的沒的,記住凡事都有我,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定會護好你的。”
哪怕事情真到了最壞的地步,他自己都要沒命了,也定會先護得她周全的!
施清如卻是肅聲道:“不是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定會護好我,是你都必須護好我們兩個……我們可說好了要一起白頭的,誰也不許食言,知道嗎?”
韓徵片刻才低“嗯”了一聲,“好,我們一定要一起白頭,後邊兒幾十年都好好的,還要兒孫滿堂。”
又抱了她片刻,眼見時辰實在不早了,方狠心鬆開她,出門翻身上了馬,一甩馬鞭去了。
餘下施清如一直到“噠噠噠”的馬蹄聲聽不見了,方吐了一口氣,叫了桃子和採桑,“回屋去吧。我給你們買了簪子,待會兒瞧瞧喜歡不喜歡,對,就是採桑你手裡抱著的那個盒子……桃子你手裡這個盒子是裝的給師父買的筆筒……燈市上好多賣東西的,要不是抱不下,我都想再買些了,下次定要帶了你們同去才是。”
“那就這麼說定了,小姐回頭可別忘了啊……”
主僕三個說著話兒,很快回了屋裡。
彼時蕭琅與丹陽郡主也已送完尹六小姐,在從奉國公府回長公主府的路上了。
之前不論是在燈市上,還是在馬車裡,都有尹六小姐在,丹陽郡主也不好問蕭琅都與韓徵說了什麼,這會兒可算是能問了,自然再忍不住,待馬車一出了奉國公府所在的巷口,便立時低聲問道:“大哥,你之前在那家吃鴨血粉絲湯的小攤兒前,都與韓廠臣說什麼了?”
蕭琅見問,道:“大庭廣眾之下,我能與他說什麼,不過問問他如今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到底會不會與南梁開戰而已。”
丹陽郡主黑暗中看不清兄長的臉,不能靠察言觀色來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只得道:“真的,大哥沒騙我?你不會是想著皇祖母和母親都不同意你去涼州,皇上舅舅也不好違逆皇祖母的意思,所以想讓韓廠臣幫你想法子吧?不然你打聽前方的情況,兩國會不會開戰做什麼,不就是還沒死想去涼州的心嗎?”
要不說“知兄莫若妹”呢,丹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