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媳婦兒,卻一心想著吃裡扒外,把我們宇文家的江山和偌大的家業給一個外姓人繼承,當宇文家其他人都是死的麼!
一邊罵,一邊都在想轍要怎麼對付太后與福寧長公主了,都想的是,哪怕最後自家得不到,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一個外姓人!
又禁不住埋怨隆慶帝,江山就算傳到了你手裡,那也不是你的,是宇文家的,你憑什麼拿去做人情,白送給你外甥?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也毫無一國之君的大局意識與高瞻遠矚!
卻不知道他們這次還真誤會了隆慶帝。
隆慶帝剛聽得丹陽郡主自請和親時,心裡是很生氣的,便是自來都還算疼愛這個外甥女,在她面前從來沒冷過臉的,也霎時冷了臉,問丹陽郡主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皇姐的意思,亦或是母后的意思?”
還是聽了丹陽郡主說是她自己的意思,與她同行的蕭琅又自請要送她去南梁出嫁,之後也暫時不回京了,就在涼州鎮守邊關,為國為君分憂,求隆慶帝能成全後,隆慶帝臉色好看了些。
但也沒立時應下兄妹兩個,只說他要考慮一下,還得徵求一下太后的意見,畢竟最疼愛的外孫與外孫女都一道離了京,太后又正值病中,怕她受不了打擊,鳳體有個什麼好歹。
待打發了兄妹兩個後,隆慶帝立時傳了韓徵去問可行不可行。
韓徵自然要說可行,又替隆慶帝好生分析了一番利弊,“蕭大人一旦去了涼州鎮守,旁人自然得打消非分之想了,本來皇上就正值龍馬之年,那些人光有非分之想已是該死,何況還一直在試圖付諸於實際行動?偏礙於骨肉之情,皇上又不好直說,如今倒是一個以實際行動敲打眾人的好機會。”
除了太后與福寧長公主母子,隆慶帝心裡可從沒拿旁人當過骨肉,韓徵的話兒可謂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上。
只要蕭琅去了涼州戍邊,母后與皇姐自然都消停了,母子姐弟便又能回到過去了,他便也能沒有後顧之憂了。
至多他以後待母后越發的孝順,待皇姐也越發的寬厚,將來亦絕不虧待蕭琅也就是了。
南梁太子
隆慶帝又深思熟慮了一番,越發覺得讓丹陽郡主去和這個親再可行不過了,於是方有了下聖旨冊封公主那一出。
但調蕭琅去涼州鎮守之事,他卻依照韓徵的諫言和蕭琅的請求,自己也留了個心眼兒,先沒下旨,也嚴令了御前的人不得走漏了風聲,以免太后與福寧長公主知道後,會節外生枝。
既冊封了公主,丹陽公主的一應份例便都要按公主的規制來了,禮部、內務府與宗人府也開始為她準備禮服並一應嫁妝,陪嫁的官員和一眾服侍之人,也都開始緊鑼密鼓的挑選起來。
這些事隆慶帝自然不會操心,都交由了韓徵一力做主。
韓徵一是感激丹陽郡主與蕭琅對他和施清如的一再回護,也感念他們的一片真心;二是施清如再三叮囑了她,一定要一應陪嫁的人和物都挑最好的給丹陽公主,這可既是大周的體面,更是以後丹陽公主傍身的根本,難道偌大一個朝廷,偌大一個國家,還讓堂堂一個公主風光大嫁都做不到了?
是以事事處處都加倍的上心,便是福寧長公主那般憎惡他的,只怕也挑不出任何的不足來。
但真如願讓女兒和成了這個親,如今人也看見就要離開了,福寧長公主卻又捨不得,甚至開始後悔了。
她可就這一個女兒,這麼多年都愛若珍寶的,將近二十年來,她與她分開的時間合起來,只怕也不超過一個月,如今卻不知道下次再見得是什麼時候,指不定,壓根兒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當分別真已近在眼前了,福寧長公主方終於意識到,原來她壓根兒就沒做好要與女兒這麼長久分開的準備,原來她壓根兒就接受不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