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丹陽郡主怎麼不見,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思忖,也不知道昨兒丹陽郡主回來後,與福寧長公主都是怎麼說的,太后又是不是真已被福寧長公主說服了?
瞧太后的氣色,還有仁壽殿整體的氣氛,倒像是昨兒的矛盾並沒有進一步激化。
可宮裡的人,哪個不是粉飾太平的高手呢,光據此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只希望在福寧長公主心裡,終究還是女兒和親情更重要吧!
因心裡終究覺著丹陽郡主可憐,晚間韓徵過來用膳時,施清如便把整件事情又與韓徵說了一遍,末了問他:“到底幾時人選能定下來?若就這兩日便定了下來,木已成舟,再無更改的可能,想來福寧長公主自然也就消停了。”
韓徵聽得一臉的恍然,“難怪今兒皇上去仁壽殿瞧太后時,太后也說起了這事兒,說便是尋常人家結親,都得慎重再慎重,除了家世身份相當,雙方的人品才貌相當,還得考慮彼此合不合得來,至少也得彼此能看對眼才是。讓皇上且先別把過繼公主的人選定下,不如等南梁太子抵京後,找機會讓他相相備選的宗室女們,也讓女孩兒都相相他,最好能雙方都滿意,不然皇上先定好了人選,回頭南梁太子卻不喜歡,公主心裡也不情願,將來不就只能做一對兒怨偶,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敢情是打著這個主意!”
太后既病了,隆慶帝自然要去探望,韓徵便也一同前往。
不想面對隆慶帝對自己的關心和擔心,太后卻對自己的病況和身體避重就輕,反而對過繼公主和親這事兒十分關心,可在這之前,她壓根兒沒過問過此事。
原來是為了能給她們母女儘可能拖延時間,畢竟一旦定下人選,過繼冊封后,便幾乎再無更改的可能性了。
施清如不等韓徵把話說完,已緊皺起了眉頭,“太后真這麼說?”
看來丹陽郡主還真沒料錯,太后果然還是與女兒站到了一邊,選擇了大位與權勢。
也不知道丹陽郡主可已知曉了,心裡又是什麼滋味兒,怕是要因自己在太后心裡也不過如此,傷心絕望得都恨不能立時死過去了吧?
施清如想著,忙又問韓徵:“那皇上怎麼說的,應了太后的話嗎?”
韓徵譏誚的勾起一邊唇角,“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女兒,過繼誰不是過繼,什麼時候過繼又不是過繼?根本於皇上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他自然一口就答應了。”
施清如吐了一口氣,“那看來丹陽郡主危險了。她可比恩陽郡主各方面都優秀太多了,我昨兒今兒一直在想,若只看本人,所有適齡的宗室女裡,只怕都再沒誰比她更合適的。屆時福寧長公主再大義凜然的站出來,慷慨激揚一番,這是為人臣者的本分,舍她女兒其誰,太后再一發話,事情哪還有回圜的餘地?”
韓徵道:“那也未必。你不是說蕭琅還不知道這事兒嗎,可見太后母女和丹陽郡主都知道,蕭琅將會是整件事最大的變數,如今就看丹陽郡主什麼時候會告訴蕭琅了。當然,若她們一直勸服不了丹陽郡主,指不定會讓丹陽郡主一直‘稱病’,不讓她見蕭琅亦未可知,畢竟女孩兒家身體嬌弱是常事,等蕭琅知道時已是木已成舟,自然不接受也只能接受了。”
見施清如臉色不好看,忙關切道:“清如,你沒事兒吧?她自己的親孃親外祖母都不心疼她了,你可比自尋煩惱。”
他的心軟與柔情攏共就那麼多,已經全部給了他的小丫頭,對別的女人實在心軟不起來,自也不會為別的女人勞心勞力。
施清如擺擺手,“我沒事兒,就是覺著心裡有些發冷罷了。”
韓徵握了她的手,“這種事兒在天家再稀鬆平常不過了,但其實在尋常人家也差不多,說得冠冕堂皇一點,這其實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本該如此。不過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