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那,丹陽郡主只是單純好奇,甚至是出於關心她,才問她的,而她卻誤會了她了?
她不能因為福寧長公主昨兒跋扈的、令人寒心的行徑,就遷怒於丹陽郡主,連她也一併給否定了才是,丹陽郡主待她也算不錯了,蕭大人更是外冷對熱,人品端方。
她後邊兒還得日日出入仁壽殿,還是仍保持平常心與丹陽郡主交往吧,至多隨機應變也就是了。
下午,施清如無人傳召問診,便坐在自己的長案後偷偷抄襲常太醫罰她抄寫的《藥典》,整整五遍,卻十日就要交,白天裡還要進宮當值,師父這次可真是有夠狠的!
然她心裡也知道常太醫都是為了她好,所以任務雖繁重,依然每個字都抄寫的一絲不苟。
常太醫遠遠看見了,心裡那口仍梗著的氣,才又順暢了一些,提著藥箱,出了太醫院,問診去了。
次日該常太醫與施清如休沐,然因要為太后施針,師徒兩個還是打早進了宮,待午時方出宮,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就見街道兩旁都已是張燈結綵,一派的熱鬧喜慶,街上的人也比往常又多了好些,時不時還會經過一撥衣著華貴,寶馬香車之人。
常太醫不由小聲感嘆:“這萬壽節還沒到呢,京城已是這般的熱鬧了,等到了正日子,豈不得越發的熱鬧了?各地的封疆大吏總兵們,也都進獻了給皇上的壽誕賀禮來,聽說應有盡有,只有咱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尋不來的,簡直就是勞民傷財嘛!”
施清如也小聲道:“我也聽說了這次光煙花爆竹都花費了幾萬兩之數,窺斑知豹,這次萬壽節下來攏共要拋費掉國庫多少的銀子,可想而知……”
忽然想到這次萬壽節是韓徵總領全域性,不止煙花爆竹所費驚人,從嶺南運送荔枝樹進京辦荔枝宴一項,花費更是不菲,怕常太醫覺得韓徵不顧百姓,只知道討隆慶帝歡心,畢竟他老人家自來悲天憫人,眼裡揉不得沙子。
忙拐了個彎,“不過這次是皇上四十大壽,不是什麼散生,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也不怪要盛大些,有關大周和皇室的體面嘛,往年不是整生,皇上不都下旨一切從簡?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底下的人不過只是奉旨辦事,投皇上所好罷了。”
常太醫似笑非笑看了自己的傻徒弟一眼。
他說什麼了?
他可什麼都沒說,就趕緊護上某人了,還真是有夠偏心的,難道他在她心目中,就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不成,哼,只怕他這個師父在她心裡,連某人的一半地位都及不上吧!
可惜……
施清如讓常太醫看得訕訕的,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忙岔開道:“對了,師父,我聽說此次還會有民間的戲班子、雜耍班子進宮去唱戲表演,我們那天晚上正該當值宮中,能去看嗎?不過能去看,只怕也看不清楚吧?”
常太醫這才收回了目光,道:“沒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平常天橋下那些賣藝的呢,看戲更是得去戲園子才有那個氣氛,宮裡規矩森嚴,初次進去的人都是大氣兒不敢出,手腳全被束住了一樣,實在沒什麼意思。再說了,你那十遍《藥典》抄完了?”
施清如“呃”了一聲,小聲道:“還沒呢,我知道了,屆時一定會老老實實待在太醫院,不去湊熱鬧的。”
好在她本來也對那熱鬧不感興趣,不過是為了岔開師父的話,說到這上頭了而已。
常太醫“嗯”了一聲,“晚宴在乾元殿還罷了,宴罷的看戲遊玩肯定在御花園,如今這天兒不冷不熱的,正合適遊園,可就算燈籠點得再多,晚間也是看不清楚的,咱們這樣的品級,難道還敢靠太近不成?徒弟你若實在想看,等哪日休沐時,我帶你去天橋下看也是一樣。”
施清如見師父誤會了,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