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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郡主怎麼想的?自然是希望她與蕭琅成了後,督主身邊便再無一個略微親近一點的女子,她註定得不到的,便也希望其他女子都得不到而已!
可這畢竟只是她的猜測,本來也不宜告訴師父,就讓師父疑惑著吧,總歸只是隱秘的小女兒情態,無傷大雅也無關大局。
當下師徒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眼見時辰不早,也就各自回房,梳洗歇下了。
次日,小杜子仍準時送了綠豆湯和新鮮瓜果到太醫院來。
施清如便知道昨兒她最後與韓徵說的話,他並沒有聽進去了。
卻也沒說什麼,反正花不了多少銀子,太醫院上下也都不容易,就當是督主體己給大家夥兒的夏日貼補吧。
她知道韓徵忙,在得知了隆慶帝大病初癒,龍體仍虛之後,就更確定他短時間內除了打發小杜子送這樣那樣的東西來給她以外,應當什麼“彌補”都做不了了。
那都由他去吧,反正對她影響不大,時間也持續不了多久了,等她去了自己的莊子上,彼此離得遠了,自然就清淨了。
但沒想到估算錯誤,當日傍晚施清如和常太醫前腳才回了家,還未及用膳,後腳韓徵便帶著小杜子也來了師徒兩個的家。
小杜子還提了個食盒,一進來便笑嘻嘻的道:“常太醫,知道您老喜歡春熙樓的肘子,乾爹出宮時特意繞道去買了來孝敬您的,您待會兒可一定要與我乾爹多喝兩杯。姑娘,還有您愛吃的清蒸大玉斑,以往都是家裡廚子做的,今兒這個卻是玉鳴樓大廚做的,是他們排名 去大相國寺
接下來半個月,韓徵果然是一得了空兒便往師徒兩個的家裡跑,每次都會帶一些京城出了名的吃食,或是新鮮的小玩意兒,再不然,就是給施清如帶兩支首飾一捧花兒什麼的。
施清如卻每次都是對他避而不見,常太醫雖答應了助他一臂之力,真到施清如房門外去叫她時,聽得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又每每會覺得不忍心,於是每次都無功而返。
好在韓徵也不以為杵,下次仍照常前來,帶的東西亦都縱不名貴,卻絕對走心,——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清如的心不是一日,而是經過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才冷了下去的,如今他要再焐熱回來,自然也不是日就行的,總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才是,他不急。
而施清如雖對韓徵始終避而不見,他每次來帶了什麼,說了什麼,事後常太醫卻都會全部告訴她,還會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替韓徵說幾句好話兒,“這首飾聽小杜子說,可是韓徵親自挑的,他長這麼大,可還從來沒給哪個女子挑過首飾呢,不想眼光倒是挺不錯!”
“這花兒倒是好看,香氣也好聞,光看著聞著都能讓人渾身都涼爽好幾分呢……聽說是韓徵親自去哪哪兒摘的?他也是可笑,那樣的權勢滔天,還缺銀子不成,就拿這樣幾朵花兒也好意思上門呢?不過罷了,心意最要緊嘛……”
弄得施清如哭笑不得之餘,自以為已平靜無波的心裡也開始又泛起了輕微的漣漪。
她惟有忙忙壓住,不許那漣漪繼續泛出更大的波紋來。
前後不過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而已,她連傷疤都還沒好,難道就已經能忘了痛不成?
那下次再受到傷害,傷上加傷,她該怎麼辦?
她不把自己用堅硬的外殼包裹起來,不讓自己儘可能變得無堅不摧,下次她可能就熬不過去了!
好在韓徵很快又徹底忙了起來。
因為隆慶帝再次病倒了,雖不若前次那般來勢洶洶,所以不得不盡可能瞞著所有人,卻也是病去如抽絲,太醫院眾太醫會診了幾次後,都纏纏綿綿的沒能徹底好起來,自然也處理不了軍國大事了。
——雖然他之前便一心修道,早幾年都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