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異想天開的夢!
韓徵哭笑不得,明明該是天大的好訊息,他的小丫頭卻不但不高興,反而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可真是犯傻也犯得比旁人特別,比旁人可愛!
他索性又拉著她的手,一路往下,停在了他被交頸高領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脖頸間,低笑道:“這下呢,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嗎?”
施清如已是呆若木雞。
心裡倒是能確定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然而心裡越是明白,嘴巴便越是笨,越發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照理她該高興才是,她愛的人原來真的十全十美,毫無殘缺,可心裡此刻真的什麼滋味兒都有,簡直都不知該如何形容了……腦子也越發的亂,這便是督主一直疏遠她,推開她的真正原因嗎?
畢竟他一旦接受了她,縱容了她的靠近,他秘密暴露的風險便會成倍增加,尤其他的秘密還如此的致命,也就不怪他小心謹慎成那樣了。
那他如今就不怕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嗎?除了她以外,知道他秘密的人又還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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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要到正月十七才正式上學,而我已經快被他煩瘋了,寒假為什麼這麼長啊,嚶嚶嚶……
何其有幸
施清如腦子如被塞了一團亂麻,完全找不到任何頭緒了,只有一個又一個念頭和問題飛快的掠過。
韓徵見她如此震驚,受到的衝擊如此的大,把她還停留在自己喉間的手拉下,改為了與她十指交握,這才柔聲道:“怎麼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呢?”
施清如聞言,稍稍找回了幾分神智,忙道:“那督主你這些年都是怎麼、怎麼瞞天過海的?除了我以外,還有誰知道此事?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風險,你既之前沒有讓我知道,如今也該不讓我知道才是,萬一……”
萬一讓那些暗地裡恨著他,覺著他擋了自己路,還有忌恨他權勢的人知道了,他可就只能萬劫不復了!
韓徵打斷了她,“沒有萬一,我若連你也信不過了,這世上也沒有信得過的人了。之所以之前不告訴你,也不是信不過你,怕所謂的‘萬一’,而是怕連累了你,有時候知道得越多,便越沒有好處,反而知道得越少,日子才能越簡單也越純粹越安全。但現在我既已決定餘生都與你風雨同舟,自然也就不會再瞞著你。”
施清如讓他那句‘既已決定餘生都與你風雨同舟’說得心下一熱,輕聲道:“我沒有怪你信不過我的意思,我只是覺著茲事體大,惟有謹慎再謹慎。那除了我,還有誰知道,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人嗎?”
韓徵道:“除了你,就只有你師父,和另一位你如今還不認識的長輩知道了。你師父自不必說,人品心性如何,你當比誰都清楚才是;至於另一位長輩,將來到了合適的時機,我再帶你去認識見過。”
施清如聽得她師父知道,一下子明白過來去年他在天津衛受傷後,為什麼一定要撐到回京見到她師父後,才由她師父給他治傷了。
不是他愛潔或是有什麼怪癖,而是一旦讓別的大夫給他治療,他暴露的風險立時會成倍增加,比起暴露後萬劫不復,當然是兩害相較取其輕,選擇咬牙忍下一時的病痛更合算。
他素來不愛人貼身服侍,屋裡能不留人便不留人,一應事宜能自己做都自己做,也都有了緣由,——他這些年光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已是殫精竭慮了吧?
何況朝堂上他還要費心經營,加倍的勞心勞力,也就不怪身體一直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怎麼都好不了了!
施清如想到這裡,心忍不住細細密密的鈍痛了起來,低聲道:“督主,你當年是因何進了宮的?你的父母親人呢?你進宮時才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