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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子不敢再多說,怏怏的“哦”了一聲,卻行退了出去。
韓徵方吐了一口長氣,心裡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本來聽得那丫頭要搬走,他該高興的,連好歹也算同住一個屋簷下這個羈絆都沒有了,以後他們之間的交集自然也會越來越少,直至徹底迴歸長輩與晚輩之間的上下關係,那樣常太醫勢必滿意,對她也好,對他更好,真正就是皆大歡喜了。
可還是忍不住回來了,雖然回來了也不會見她,以免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他早年什麼沒忍過?
這點兒小事自然也忍得過,偏偏他終究還是回來了。
回來後,也更後悔昨兒不該一時腦抽,就留下了平親王府送的女人了,他是有向宇文皓證明他並不若他以為的那般在意那丫頭,免得他再盯著她的意思,可他不想宇文皓盯著她,有的是其他辦法,為什麼偏選了這麼個下策?
弄得口子一開,後邊兒安親王府福寧長公主府再送人來,他也不好推辭了,他就算如今給自己的定位是孤臣,他也大權獨握,依然不能一次把對將來有可能正位大寶的幾家人全部得罪光了。
問題那些女人如今雖然都在他後院裡,他卻連叫了人來看一眼的慾望都沒有,就更替其他了,想要證明給別人,尤其是證明給自己看,他對那丫頭並無任何特別之處,與別的女人其實都一樣,看來也要失敗了。
那把人收下就更是失策了,白養一群女人倒是費不了幾個銀子,問題那些女人背後可都是有主子,都是懷了目的來的……相較之下,那丫頭從一開始就只有一片赤誠真心,也更難得了。
罷了,且先把那群女人養著,等過了年,再送走吧。
小杜子去而復返,手裡還拎了個食盒:“乾爹,熱水已經給您叫了,這是施姑娘方才打發範媽媽送過來的雞湯,讓您趁熱喝……您可別說不餓,不喝,讓我退回去啊,施姑娘說了,她湯送出來就算完事兒了,要喝要倒要賞人都是您的事兒,食盒也不必送她送回去了。您要是實在不想喝,那兒子就替你喝了啊。”
說完走到桌前把食盒放下,就作勢要開啟蓋子。
韓徵雖知道小杜子只是在裝腔作勢,還是沒忍住咳嗽了一聲。
小杜子立時笑得一臉賊兮兮的,“乾爹放心,施姑娘親自給您熬的湯,我怎麼敢喝?您慢慢兒喝,我去給您催熱水啊,等您喝完了,正好沐浴。”
說完便退了出去,心裡雖有些怎麼施清如沒親自送湯過來,那便可以趁機與他乾爹好好談談了,只要把話說開了,誤會也解除了,兩個人不就可以和好如初了?
不過就算施姑娘人沒親自過來,還肯送湯過來,也是好事兒,女孩子臉皮薄些也是應當的,等他回來再添一把火,讓乾爹去擷芳閣看姑娘一次,自然一切都好了。
韓徵等小杜子出去了,才開啟了食盒,一股淡淡的雞湯香味兒立時撲面而來,還有隱隱的藥味兒,已有些隱隱的陌生,更多卻是熟悉。
他看了那碗雞湯良久,終於伸手端了,慢慢的喝起來。
施清如面上平靜,實則提心吊膽的等了半個時辰,不見韓徵正院那邊退食盒回來,方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在燈下繼續做針線到二更,才草草睡下了。
次日韓徵仍是一早就進了宮,施清如起身後,收拾一番,便去了常太醫府上,待在家裡也是胡思亂想,倒不如去找點事來做,也好分散一下注意力。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告知師父一聲,她想搬到他這邊兒住,不知道師父同不同意?
常太醫聽得她想搬過來,倒是並不吃驚,也沒多問,只點頭道:“橫豎我這邊空屋子不少,你挑一間隨便住就是了,就是在我這邊肯定沒你在都督府那邊舒坦受用,你要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