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要用時,隨時來取。倒是我生辰這樣的小事,你怎麼還驚動了督主呢?”
督主成日忙成那樣兒,她算哪個牌面上的人,能替他做的更是少之又少,便只能儘可能不給他添麻煩了。
小杜子笑道:“姑娘生辰怎麼能是小事,尤其這還是您來咱們都督府後的第一個生辰,就更不能馬虎了。也就是姑娘身子不舒坦,不然我一定讓大廚房好生整治幾桌酒席,好生替姑娘熱鬧熱鬧,如今只能等明年了。”
明年他一定記住姑娘的生辰,早早便為姑娘準備起來,正好明年是姑娘及笄之年,本來也該好生操辦,指不定,還能連姑娘的及笄禮與她和乾爹的拜堂成親一併操辦了?
那就真是太好了!
小杜子又陪著施清如說了一會兒話,便留下一句:“等乾爹回來,我一定立時請了他老人家來看姑娘。”,告退忙自己的事去了。
施清如卻覺著韓徵不會特地為了她早回府,更不會來擷芳閣看她,他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是他性格使然,他本來便不是個愛熱鬧、愛錦上添花的人,他的熱,他的暖,都藏在內心最深處。
因此並不期待,只心裡還是飛快滑過了那麼一絲絲莫名的失落與悵然。
到了下午,常太醫也打發人給施清如送了生辰禮物來——一本他多年來親手寫就的醫典及一些補血滋補的藥材,並帶話讓施清如這幾日好生休息,不必急著去他府上學習,畢竟學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成出師的,不差這幾日。
以常太醫的醫術與敏銳,自然略一思忖,便知道施清如此番病倒不止是因為傷風了,怕她省不得輕重,身邊又沒個老成的媽媽嬤嬤指點,以後要吃苦頭,少不得只能他這個師父來提點她了,反正醫者不分男女,也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施清如收到常太醫的滋補藥材,就沒有常太醫那份超脫了,只覺難為情得緊。
不過更多還是暖心,師父對她是真沒的說,這些日子真個堪稱手把手的教她了,如今又這般關心她。
說來上輩子其實也有這事兒的,施清如上輩子直到滿了十五週歲後,初葵才終於姍姍遲來了,這一世想是因為她醒來後便開始著意為自己調養身子,心胸也放開了,不再跟上輩子似的憋悶愁苦,所以初葵也提前了?
上輩子她還在學認字,醫書都還沒看過,身邊又沒個嬤嬤提點,瞧得滿褻褲的血,還當自己是要死了,哭著把“病情”與師父一說,才算是大致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師父嘆息之餘,之後待她也多了幾分耐心。
可送她他親手所著藥典卻是一直到她身死,都是沒有的事,哪怕他後來對她已經一日比一日滿意,覺得她進步也是一日比一日大,想是打算再教授考驗她幾年再傳授於她?
倒是沒想到,這輩子他老人家這麼早早的便傳給了她,等於是早早就肯定了她,她以後一定會加倍努力學習醫術,也一定會循著這個良好的開頭,讓自己這老天賜予的全新人生越來越好,真正圓滿無憾的!
傍晚,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
都督府很快籠罩在了一片如煙似霧的朦朧中,襯得廊下燈籠發出的光也越發的昏暗了,卻於雨夜中別有一番情致。
韓徵的馬車一直到二門才停下,早侯在門廳的小杜子忙打著傘迎了上去:“乾爹,您可回來了,用過晚膳了嗎?”
韓徵一身大紅的官服,“嗯”了一聲,大步往裡走去,淋了雨也不在乎。
小杜子忙打著傘追了上去,可惜比韓徵矮了大半個頭,一路墊著腳尖也遮不住他,只得把傘忙忙塞給旁邊一個高個子太監,然後與其一起追了上去。
很快一行人進了正院,小杜子打發了其他人,方忙忙服侍起韓徵更衣來,待服侍韓徵換好衣裳,奉上熱茶後,又忙忙吩咐人傳了宵夜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