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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應了“是”,魚貫退出去後,金氏方看向床上一張臉仍慘白得發青,卻能看出五官清麗姣好的施清如,壓低了聲音恨恨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話一出口,意識到自己這話擺明了就是不打自招,指不定死丫頭根本不敢確定,只是知道了一點蛛絲馬跡,真在詐自己呢?忙又改了口,“我是說,你休想空口白牙的汙衊我,更休想威脅我,老孃我不吃你這一套!”
施清如冷冷一笑,“我是不是在汙衊二嬸,二嬸自己心裡知道。不過二嬸的性子我多少也瞭解一點,從來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我索性把話與二嬸說明了,也省得二嬸再報僥倖心理吧,兩位弟弟都不姓施,而是跟二嬸的大師兄,鎮上的賴屠戶一個姓吧?”
她娘百般捨不得,說要留給她將來做嫁妝的遍地金妝花緞子,如今卻堂而皇之的穿在金氏身上,她孃的金釵和耳環,也都戴在金氏的身上,金氏就不怕午夜夢迴時,她娘回來找她嗎!
金氏的臉越發青白交錯了,心也是弼弼直跳,亂了方寸。
她當年嫁施家算是高嫁,雖自認姿容不俗,嫁妝也頗豐,但她一個屠戶的女兒,能嫁給秀才的弟弟,的的確確人人都說是她高攀了,也是因為她先使計讓施二老爺見過她兩次,施二老爺先對她有意了,回家一力堅持,這門親事才最終成了的。
所以金氏進門之初,很是戰戰兢兢的做小伏低了一段時間,等到頭胎生了女兒施蘭如後,她就越發直不起腰了。
她可不比大嫂祝氏,是秀才獨女,家資豐饒,父親還是自己夫君的恩師,對夫君有大恩,甚至連二人成親後,夫君都是跟在她一塊兒住在孃家的,婆婆自然給不了,也不敢給她臉色瞧。
偏接下來兩年,金氏都沒再開過懷,施老太太不敢怪同樣成親幾年只生了一女的祝氏,便把氣都撒到了金氏身上。
弄得金氏是又委屈又恨,難得一次回孃家,向自己的娘哭訴,還反被她罵‘不爭氣’,罵完便忙自己的去了。
餘下金氏越發的委屈,躲到孃家後院的僻靜角落裡,便痛哭起來,她在施家,可連哭都不敢大聲的。
也因此引來了與她青梅竹馬的大師兄賴有富,本就彼此有情,只因金氏不想跟自己的娘一樣,當一輩子“豬肉西施”才沒有走到一起的二人很容易便舊情復燃,滾到了一起。
事後金氏也曾害怕後悔過,可賴有富比施二老爺那方面強出了不是一點半點,她心虛之餘,又免不得食髓知味,見施二老爺什麼問題都沒發現,過陣子便又找藉口回了一次孃家,與賴有富有了 開刀
金氏聞言,胸脯劇烈起伏起來,更想掐死施清如了。
可她卻不敢真付諸於行動了,若死丫頭真有幫手,那掐死了她,便也等同於是把她自己和她的孩子們都送上了絕路,哪怕死丫頭只是嚇唬她的,她也絕不敢去賭那個萬一!
金氏忍了又忍,方堪堪忍住了即將出口的惡言,冷聲道:“那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可以答應你,但我做不到的,你就算殺了我,我也沒辦法!”
施清如淡笑道:“二嬸儘可放心,我不會強人所難的,我要的很簡單,只是要二妹妹立刻搬出我的屋子,把我的屋子恢復原樣,讓我住得比現在舒心一些而已,定然難不倒二嬸的,是不是?”
那是她和孃親的屋子,有著她和孃親曾經最美好的回憶,施蘭如憑什麼住進去,前世她沒用,讓了也就罷了,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施蘭如必須立刻滾蛋!
金氏一口氣就哽在了喉間,又想殺人了。
她的蘭兒想死丫頭的大院子大屋子早不是一日兩日了,她一再的告訴她那屋子其實也沒什麼好,甚至還不止一次的嚇唬她,祝氏就是在裡面嚥氣的,通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