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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秦建民宿舍,因為薛老婆子住在這裡,大家一般都以長輩居住點為中心。
秦建民自然也跟著一起湊熱鬧。
他發現自己的翻毛大頭皮棉鞋被刷了呢,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知道是薛老婆子刷的,連連感謝,“娘,是不是我腳臭,燻著你了?”
得,娘都叫上了。
薛老婆子自動理解為他叫乾孃,這孩子也怪可憐的,沒了爹孃,連給張羅媳婦的人都沒有。
她才不好意思呢,那隻棉鞋就是被莎莎尿的,晌午回來休息的時候她已經破案了。
晌午莎莎午睡,半途又起來找夜壺噓噓,薛老婆子一看還有啥不明白的?
小嶺一進門就大聲宣佈,“以後我叫薛雲嶺,再也不是薛磅礴,首長爺爺蓋章的,你們可都記住了呀,不能再叫錯,誰叫錯誰罰款一毛!”
他說著還瞅林蘇葉呢。
自己家人除了林蘇葉發脾氣會喊他大名,其他人都叫小名。
薛老婆子都是乖寶,乖孫的,名字都少叫。
坐在爸爸懷裡打盹的莎莎聽見毛,一想到可以給媽媽賺錢,立刻來了精神,睜眼奶聲奶氣喊道:“薛磅礴!”
小嶺:“!!!”
他撲上去咬莎莎的小腿,“你故意跟哥哥作對是吧?”
莎莎伸出小手,管他要一毛錢。
小嶺:“我這暴脾氣,你犯規還管我要錢,是罰款一毛,不是獎勵一毛!”
莎莎打了個哈欠,“笨笨。”
歪在爸爸懷裡瞬間睡著。
給錢?不存在的。
林蘇葉讓薛明翊和小姑陪著秦建民聊會兒天,她拉著薛老婆子去說會兒話。
林蘇葉和薛老婆子一出去,薛明翊就和秦建民大眼瞪大眼的,小姑也靠在床上打盹,大軍則從書包裡拿出自制微型棋子和棋紙在那裡琢磨跟參謀長對弈的棋局。
要論下棋技藝,還是顧知青懂得多一些,但是參謀長善謀略兵法,這個棋局中蘊含的殺氣、生氣等就比顧知青更波瀾壯闊。
他們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顧知青溫潤優雅,進退有度,參謀長卻殺伐果斷,雷厲風行,雖然是儒雅的首長卻頗有衝勁。
大軍畢竟年紀小,閱歷學識見識有限,還不能很好的理解和融會貫通,首先就模仿。
但是不管怎麼說,顧知青和參謀長,就已經成為他閱歷的一部分,無形中就拔高了他的水平和認知。
小嶺看爹和乾爸在那裡不說話,他可受不了氣氛這麼安靜!
他立刻擔當起氣氛小能手的責任,三言兩語就把秦建民逗得哈哈大笑。
秦建民:“老薛,我們拜把子吧。你不同意也不好使,我直接拜乾孃。”
小嶺:“跟我拜啊,我們插草什麼土的為香。”
秦建民激動得很,“是撮土為爐,插草為香。”
小嶺:“對對,過年他們唱桃園三結義有的,後來我給忘了。”
這倆人一開始秦叔叔,後來秦哥,再後來秦爸爸、親爸乾爸,這一會兒又要拜把子。
薛明翊:“…………”他知道秦建民沒正形,卻沒想到這麼沒正形。
他在一邊抱著閨女,雖然她睡了卻也沒放下,反正也不累就願意這麼抱著。
拜完把子,小嶺還得說呢,“大哥,咱倆論咱倆,跟別人論,那你還是我乾爸。”
秦建民笑道:“成。”
小嶺:“大哥,那小弟活動經費什麼的?”
秦建民立刻掏出兩塊錢塞給他,“一切開銷包在大哥身上。”
小嶺狗腿地收起來,嘿嘿一笑:“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