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想復活棺材裡的人吧?」
「就算死人變成喪屍,那也……好噁心啊!」
「……」
見到這一幕,各種議論不絕於耳,直到有個林城理工的人說「被變態背在身上的人肯定也是變態,死了才好」,冷峻青年突然渾身爆發出暴戾陰冷的氣勢,揮出一柄銳利的長刀,直接將說話那人的雙腿斬斷,將他眼睛刺瞎。
鮮血噴湧,慘叫悽厲,尖叫聲四起。
她原本遠遠站著,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她不由得身體前栽,一個踉蹌衝到冷峻青年身前,手中的消防斧重重撞在小棺材上,將小棺材平整的漆面給磕出一個洞。
她警覺一抬頭,就對上青年陰冷瘋狂的漆黑鳳眸。
「你嚇到我妹妹了。」他道。
「她……」
「該死的不是我妹妹,是你們!」
她聽到青年這麼說。
接著一股劇痛傳來,她左臂被削斷,她痛苦到渾身發抖,單膝跪在地上。
她死死咬著牙,帶著滿身火氣扭頭朝身後看去,白小憐用手捂著嘴巴,滿臉驚慌,正用一雙含淚的眼睛看著她,瘋狂搖頭。
冷峻青年打量了她們一眼,突然道:「我錯了,我替你殺了她。」
在白小憐驚懼的視線中,他勾唇輕輕一笑,無情又冷漠地揮出一柄鋒利的金屬薄刃。薄薄的刀刃發出呼嘯的破空聲,白小憐只來得及半轉身就被一刀刺中心臟,眼睛陡然瞪大,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殺人是一門藝術,很明顯,她玷汙了這門藝術。」青年轉眸看向她,「你開心了嗎?」
他臉上帶著笑容,卻很病態。
平靜帶著癲狂,有種要拉整個世界陪葬的執拗。
她正要說話,突然面前的景象寸寸消散,整個世界都震顫起來,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在這劇烈震顫中,連帶著她的身體都化作了虛無。
……猛然睜開眼,世界一瞬間顛倒。
理智迅速回籠,喻飛白一秒鐘就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應該被扯進了幻境中,她冷靜警惕看向四周,入目是一片白骨和踩在白骨之上的、被控制住神智的變異獸群。
空氣中縈繞著腥臭味道,還有一股極淡的、難以形容的味道。
想必就是這味道在作祟?
她心臟處悶痛不已,身體也有隱隱的虛弱感覺,低頭看去,一根青灰色細線懸在她身前半米處,較粗一些的前段沾著殷紅血跡,彷彿是才從她心臟中撤出的,看著就不像好東西。
眼眸一凝,想到之前在幻境中的經歷,喻飛白心裡陡然爆發出滔天怒火。
她縱身前沖,以最快的速度攥住妄想逃走的青灰色細線,狠狠用力一扯,赤色火焰從她手心燃起,將這條青灰色細線燒成黑灰。
然而,這還不夠!
地面猛然震動,隨著無數青灰色細線被撤走,她周圍的變異獸從幻境中清醒又被地面劇烈震動給驚嚇,開始發狂,她握住鋒利的骨斧狠狠劈下,將一腔怒火都發洩在這些狂躁的變異獸身上。
十分鐘前。
葉楚楚用綠玉化作的長刀在地上插了數下,每一次都會讓青灰色細線發出氣急敗壞的嘶鳴,但對它並沒有致命的打擊,像是不痛不癢,攻擊季星寒的細線還是那麼多。
怎麼辦?
腦海中瘋狂思考著對策,葉楚楚突然心有所感地閉上眼睛,調動異能感受著周圍的木系能量。
果然有效,在這個充斥著能量的世界,她用意識隱約看到一顆樹形的綠色螢光立在巨大的青灰色石柱的一側,無數細線從樹身垂落到地面,鑽入泥土之中,然後再變成實體從地面鑽出,鑽進一隻只變異獸的身體裡,將它們都控制在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