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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悠站在原地,葉名琛揹著光站在她身前,面色平淡至極。
他應該聽到剛才的話了吧,實際上她自己現在的心情都是混亂的,更別的說感情。
“回家嗎?”
她聽到自己輕聲問。
葉名琛點頭,揚了揚下巴,馬上有兩個黑衣保鏢到她面前,把西西抱走,白悠悠把孩子交出去,心裡又擔心,想把孩子要回來。
但黑衣保鏢已經走遠,進了車裡。
“回家。”
銀黑色邁巴赫停在不遠處,葉名琛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兩側的景色一次次划走。
她看著窗外,心不在焉,神情遊離。
葉名琛握緊方向盤,寧淑說的話他幾乎聽了全部,很淺顯易懂,非常清楚的對話,但他卻在一次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白悠悠或許一開始,心動的物件是柏哲羽。
這是弄錯了吧。
若是沒有那個心理病,他一定會堅定的認為即使如此,白悠悠現在愛的依舊是他,一開始心動的不是他又如何,現在只有對著他才會有強烈的情感波動,而不是柏哲羽。
可……
顧薛的話在耳邊環繞:“她這種病,如果是針對一個人偏執。那這個人一定在無意中做過什麼觸動她心絃的事情,才會被她認定,偏執的愛上。”
他回想自己與白悠悠的接觸少之又少,說起來,在記憶中,是直到葉瑾瑜病了,發現白悠悠骨髓匹配,他才和她說話交流接觸。
所以,聽寧淑的話,或許那一次樓梯間意外,就是白悠悠真正感到心動,感到觸動的時候。
只是她認錯了人。
她會怎麼想?
葉名琛用餘光看她,她看著窗外,沒有看他,臉色有些發白。
或許都不用去美國治療了,發現愛的人不是他之後,會直接投入柏哲羽的懷抱。而柏哲羽愛了白悠悠多年,定然會珍惜這個仿若天賜的機會,好好的寵白悠悠。
而他,就是個笑話。
笑話?
葉名琛猛踩剎車,白悠悠身體慣性前傾,被安全帶扣住身體,猛然回神。
看著不知何時到了的一條昏暗的小道,她側頭看葉名琛:“怎麼了?”
怎麼到這裡來了?
葉名琛停車,目視前方。
那種不安湧上心間,比以往都要多,洶湧而來,手背冒出青筋。
喉結滾動,良久後,他才側頭看白悠悠,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你要去找柏哲羽嗎?”
“嗯?”白悠悠反應了一下,剛才一路上她都在分神,稍微想點東西被葉名琛一個剎車嚇了出去。
“嗯,要去找的。”
她聲音清冽,有著常有的溫柔,誠實的回答。
別的先不想,就衝寧淑那一句,柏哲羽有了困難,她都要去找他是,她不想裝不知道,袖手旁觀。
柏哲羽幫過她許多,她不可能在他有事的時候做一個旁觀者。
葉名琛吸了口冷氣,車內昏黃的燈光照射在白悠悠臉上,她微低著頭,臉部線條更為柔和,睫毛低垂,遮住思緒。
心臟劇烈的抽疼,緊的他好似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