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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他又一次道歉。
親了親白悠悠的臉頰：“我和林妤貞接觸是暫時的，只要解決完，就會立刻把她移交警方。我要利用她查清一些事情，對她從來沒有任何愛情上的感情。”
葉名琛組織語言，許久才說出這段話。
他語氣真誠，用董明的話來說，作為沒有情商的老男人，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不錯了。
但葉名琛還是不放心，他擔心自己解釋的話白悠悠沒有聽懂，或者說不相信。
白悠悠嘴裡說的‘去找她’，他能想到的只有林妤貞。
在他的角度下，彷彿已經解釋得很全面。
“嗯……”
白悠悠應聲：“我知道了。”
她該信任他的，即使現在對他的說辭不太相信。
葉名琛一個字沒提林妤戈，她也不敢問，怕問了。那一層薄薄的，矇住眼睛的白布便消散而去，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但葉名琛溫柔的懷抱告訴她，他沒有欺騙她，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
那就相信他吧。
什麼都不要想了。
“我想帶西西去美國治療。”
葉名琛身體一頓：“好。”
她想變好，想成為一個正常健康的人，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給葉名琛足夠的個人空間，足夠的信任。
那就去治療吧，帶著滿心的期望。
書房的窗戶口開啟一點點縫隙，清涼的風吹進來，白紗窗簾被吹得輕輕揚起來，日光照射進來，落到窗戶邊緊緊擁抱的人身上。
過了十分鐘，葉名琛鬆開她，白悠悠緊緊握住他的手。
西西睡著了，兩人一起看著孩子，他臉漸漸長開，有葉名琛的相貌特徵，也有白悠悠的。
但相較之下，更像葉名琛。
白悠悠想起以前在書房裡偶然看到的一張照片，那時候葉名琛不讓她進書房，她偷偷進去的。
她看到一張照片，不大，用紅木鑲嵌金絲的相框包裹起來。
照片裡是兩鬢斑白的葉老爺子，他懷裡抱著一個穿著揹帶褲的小娃娃，大概一兩歲的模樣，面對鏡頭噘著嘴，有些不高興的模樣，很可愛。
是小時候的葉名琛，西西和那時候的葉名琛長得很像。
“去休息會？”
“不。”
白悠悠把西西推到書桌邊，輕輕彎起眼角：“我去做晚飯，你帶著西西，醒來要哭了就哄哄他。”
她聲音柔柔的，葉名琛挑眉，說了聲好。
白悠悠走出書房，關上門之後在門外站定，回頭看了眼門口，有些戀戀不捨的走到廚房。
越來越依戀，越來越貪婪。
一定要控制好。
可心裡頭滋生的惡意就像生命力極強的藤蔓，砍了一茬又長出來，不止不休。
做飯能讓人心情沉澱會，吃完飯，白悠悠即刻聯絡顧薛。
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想快些解決。快一點開始治療，快一點結束，快一點回到葉名琛身邊。
葉名琛抱著西西，西西饞的流口水，小手往桌上扒拉，嘴裡哇哇叫。
白悠悠輕聲哄他：“乖，西西太小了不能吃，等再長大一點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