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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厘央十八歲生日那天,他莫名想起了她,想起了曾經承諾過她的事,鬼使神差地跑去買了這個頭盔。
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本來以為要一直放在屋子裡堆灰,沒想到還有用得到的一天。”
厘央胸腔震動,她當年只在蔣樹面前隨口提過一次自己的生日,沒想到蔣樹竟然記得。
她摩挲著頭盔上面的字,看了很久,聲音低低的,“從十六歲那年起,我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希望能重新遇到你。”
蔣樹把玩著打火機的手指頓了一下。
“小樹,我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厘央抬眸看著他,彎眸笑了笑,小梨渦深深地陷進去,“原來連續許願五年就可以實現願望。”
蔣樹看著她,素來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溫柔,抬指在厘央眼尾輕輕抹了一下。
厘央眼裡沒有淚,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厘央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他低頭看向厘央手裡的頭盔,“喜歡嗎?三年前的款式了,如果不喜歡,我再給你買新的。”
“還行。”厘央嘴硬,卻抱著不捨得鬆手,“不許買新的,也不許給別人戴。”
蔣樹挑眉,“就這樣?”
厘央坐到摩托車後座,嘴角無法抑制地上揚,心情很好地誇道:“還有……你超帥!”
蔣樹嘴角勾起,轉動摩托車把手,“才知道?”
摩托車轟隆隆駛了出去,厘央抱緊蔣樹的腰,在風聲裡小聲說:“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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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厘央把頭盔放到床頭,抬手摸了又摸,越看越喜歡。
她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找各種角度對著頭盔拍了好多張照片,最後挑了兩張滿意的發到了朋友圈,一張是頭盔的獨照,一張是她拿著頭盔的自拍照,配文很簡單,是軟體自帶的eoji表情——一棵樹。
過了一會兒,她看到蔣樹給她點了一個贊,還評論了一個梨的表情,厘央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厘央’的li。
蔣樹明白那棵樹代表他!
厘央抱著手機,紅著臉鑽進被窩裡,使勁蹬了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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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厘央早早就起床了。
她洗漱後,挑了幾條裙子在鏡子前試來換去,後來想起採訪不方便,才不得不把裙子換成簡單的短袖和牛仔褲,將披散的長髮梳成利落髮尾。
收拾完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她匆匆忙忙叼了片面包往外走,走到門口又返回去,手忙腳亂的給蔣樹帶了瓶草莓酸奶,然後神清氣爽地下了樓。
她揹著雙肩包等在樓下,本來以為蔣樹會騎摩托車過來,沒想到他卻開了一臺黑色的吉普車。
她上了副駕,把雙肩包放到後座,隨口問:“怎麼沒騎摩托車?”
蔣樹轉動方向盤,唇邊噙著笑,“騎摩托車風太大,姜記者等會可能要入鏡,總不能披頭散髮嚇到觀眾。”
厘央看著反光鏡撥了撥頭髮,“真的有那麼可怕?”
蔣樹彎唇,“騙你的,披頭散髮也很好看。”
厘央:“……”這個人是怎麼做到明明對她沒有意思,說的每句話卻都能在她心尖上撩一下。
厘央狠狠地把安全帶扣上,發出啪的一聲響,然後把草莓酸奶放到蔣樹面前,“補鈣。”
蔣樹瞟了一眼粉紅色的草莓標誌,“小孩子才喝。”
每天都要喝一罐草莓酸奶的厘央,“……”
“我們去哪兒?”蔣樹按亮導航,看著上面的路線圖。
厘央拿出手機,找出昨天晚上做好的計劃表,“先去朱韞以前讀過的初中看看,我上次採訪的時候只去了他的小學,今天是星期一,我們去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