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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目漸紅,深深看了蔣樹一眼,愧疚地低下頭去,退後半步。
在蔣樹把車開出去的瞬間,他終於忍不住,低啞而蒼白的說了一句,“小樹,對不起。”
蔣樹和厘央都聽見了。
蔣樹沒有回應,如常將車開了出去。
厘央把包開啟,裡面用報紙包著幾摞錢,蔣樹給蔣正德的錢都裝在裡面,蔣正德一分不少的都還了回來,他只收下了蔣家的老房子。
車子駛出十三鎮。
厘央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這一刻她才覺得過往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的五年,她總是牴觸關於十三鎮的一切,最後分別的記憶實在太過慘烈,她回憶起來,這裡的天總是灰濛濛的,冷得讓她無法呼吸,現在她才覺得,蔣樹說得對,這裡雖然有不好的回憶,但也有更多美好的回憶,一點一滴都是關於她和蔣樹的,不管好壞都值得珍藏。
她轉頭看向蔣樹,目光柔軟,“我們有時間再回來看看吧。”
蔣樹轉頭看了她一眼,唇邊帶笑,“好。”
夏風從視窗徐徐地吹進來,路邊的花草搖搖晃晃,風和日麗,雲淡風輕。
過往如煙,隨風而逝。
……
回去的路上,厘央怕蔣樹提起昨天那個衝動的吻,裝作很困的樣子歪在座椅上,沿路裝睡,車子搖搖晃晃,她不知不覺真的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在自己家樓下。
“什麼時候到的?”厘央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
“半個小時前。”蔣樹坐在駕駛座上,手肘擱在窗沿上。
厘央揉了揉頭,“怎麼不叫醒我?”
蔣樹拿出一杯奶茶,遞給厘央,眼眸含笑,“我猜昨晚有的人可能沒睡好,所以沒忍心叫。”
厘央懊惱,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瞭解她,讓她一句都辯駁不上來。
她昨天晚上的確沒睡好,在那個親吻之後,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同手同腳的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一會兒激動,一會兒後悔,一會兒羞得恨不能再也不要出去見人,她就這樣輾轉反側了一夜,天矇矇亮的時候才眯了一會兒。
厘央假裝沒明白他的意思,決定裝傻,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接過奶茶,默不作聲的吸了兩口,奶茶還溫熱著,睡醒了喝很舒服,不知道蔣樹是什麼時候買的。
蔣樹打了個哈欠,“放心,我也跟某個人一樣,一整夜都沒睡好,心猿意馬,做夢都在陪她看海。”
厘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聽到‘心猿意馬’四個字,心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她試圖轉移話題,晃了晃手裡的奶茶,“挺好喝的。”
蔣樹側過身,看著厘央手裡的奶茶,“給我嚐嚐。”
厘央晃了晃吸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用幾近氣聲的音量說:“這杯我喝過了,你再去買一杯。”
蔣樹低頭看著她漫起緋紅的臉頰,聲音低而溫柔,“昨晚吻都吻過了,現在只是間接接吻而已,怎麼這麼緊張?唔……”
厘央抬手捂住他的嘴,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推門下了車,把整杯奶茶帶走,一滴都沒給他喝。
蔣樹看著砰的一聲關上的車門,啞然失笑,目送著厘央進了樓道,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才心情很好的開車離開。
女朋友
厘央在十三鎮的採訪再次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上次因為朱韞的事,大家對她的關注度本來就在,這次的新聞稿又推動了一次熱度。
彭野望的案件本來就屬於話題性極強的新聞,加上厘央的採訪, 討論度一直高居不下。
對比起來, 孫萬峰那篇新聞稿反響平淡, 案件的真相浮出水面後, 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