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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很渴,但不習慣喝陌生人遞過來的水,還是想喝蔣樹買的水。
一個小孩子跑過去抱住徐秉,跟他很熟悉的樣子,看來他經常過來做義工。
徐秉摸了摸小孩子的頭,等小孩離開了,徐秉才對厘央道:“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多謝。”厘央抬頭看了他一眼。
徐秉握著手裡的水瓶,面色微赧,躊躇了一下問:“剛才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就是陪你們玩遊戲的那一個。”
厘央搖了搖頭,“不是。”暫時還不是。
徐秉面色激動,對著她笑了笑,安靜片刻,像鼓足勇氣一般,吸了一口氣問:“可以給我你的手機號麼?”
厘央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徐秉是對她有好感,正想拒絕,蔣樹的聲音就慢悠悠飄了過來,“抱歉,不能。”
徐秉回頭,面露詫異,看向厘央。
厘央朝徐秉尷尬地點了下頭,“抱歉。”
徐秉明白過來,沒有多做糾纏,虛虛笑了笑,轉身離開。
蔣樹走過來,用冰水瓶貼了一下厘央的臉頰。
厘央涼的縮了下脖子,接過水瓶,潤了潤唇。
蔣樹莫名煩躁,舌尖抵在臉頰上頂了一下,“這種不能宣示主權的感覺還真是不爽。”
厘央偷笑。
蔣樹面無表情問:“他剛才趁我不在都跟你說什麼了,一字不落的跟我說說。”
“我不記得了。”厘央苦惱皺眉,唇角淺淺勾起,“就記住一句,他說你很帥。”
蔣樹懶散地挑了一下眉,心口那團鬱氣悄無聲息的散了。
有個情敵在這裡,蔣樹不想多留,很快帶著厘央離開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小孩子們一直不捨的朝他們揮手,院長跟出來千恩萬謝,是道不盡的感激。
孫奶奶留下的遺產分到蔣樹手裡一共有二十三萬,蔣樹又添了二十七萬,一共捐了五十萬,這對孤兒院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夠支撐孤兒院繼續辦下去。
回到酒店後,厘央踢掉腳上的鞋,坐到沙發上,鞠怡遙的資訊恰好在這時發了過來。
【孫萬峰那個混蛋又搶先一步!你快點把新聞稿寫好傳上網,別又被他把熱度都搶了過去。】
厘央開啟網頁,搜尋關鍵詞,很快找到了孫萬峰釋出的新聞稿,是關於彭野望的案件報道。
孫萬峰的採訪依舊是老套路,為了搶佔頭條,挖人隱私,詆譭暗示,通篇讀下來沒有什麼實際的內容。
他根本不管真相如何,只想先把新聞稿發出去,搶裡做出了自己的判定,還把少年渲染成一個魯莽殘暴的叛逆青年人,說他是嫌棄精神病叔叔給他丟人才起了殺意,還推測說他是因為不想讓父親繼續花錢養著這個沒用的叔叔,才決定殺叔叔,所以這是一起有預謀性的謀殺。
據厘央所知,彭野望根本不肯接受採訪,從來沒有私下見過記者,孫萬峰不可能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孫萬峰很聰明,玩起了文字遊戲,通篇用了很多‘也許’‘大概’‘可能’‘猜測’等字眼,就算以後案件的發展不如他所預料的這般,有人想追究起來,也難以追究他的責任。
厘央看完他的文章,只判斷出一件事,那就是孫萬峰死不悔改,已經無可救藥了,他即使換到別的地方工作,依舊沒有改變過。
厘央給鞠怡遙回了‘不急’兩個字,她向來堅定的認為,做新聞記者是陳述真實,而不是去發表看法,在事實的真相浮出水面之前,她不會發表似是而非的文章。
門口響起敲門聲,厘央合上電腦,走過去開門。
蔣樹站在門外,雙手插在兜裡,斜斜的靠在牆上,穿著件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