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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樹低頭看著厘央, 嘴角帶笑,“站了這麼久, 有沒有頭暈?”
厘央輕輕搖了搖頭,臉頰上泛著健康的粉嫩。
她都出院三個月了, 早就恢復如初,除了被養胖了三斤外, 其他一切正常。
她微微抬頭,看著蔣樹清晰的下頜線,問:“你剛剛聽到我的演講了麼?”
蔣樹頷首,聲音清冷,“你剛上臺我就到了, 全都聽到了。”
厘央抿了抿唇, 期待地看著他, “表現怎麼樣?”
為了今天的演講,她準備了很久,私底下已經在蔣樹面前練習過很多次。
在家裡,她經常趁著夜深人靜, 穿著睡衣站到沙發上,手裡拿著用紙捲成的‘話筒’,對著蔣樹聲情並茂的演講。
蔣樹是她唯一的觀眾,總是非常配合的給她鼓掌。
厘央估計蔣樹現在都能把她的演講稿背下來了。
“值一百分。”蔣樹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學著厘央剛才在臺上的語氣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陪伴姜記者一輩子,守護她的天真,堅持她的執著,與她相伴一生,如果不可以,我仍然堅持上述選擇。”
厘央撲哧笑了一聲。
蔣樹跟著她一起笑了笑,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慢慢收起嬉笑的神態,神色鄭重起來,眼中漫起暖暖的溫柔。
姜守安、沈容秋、遲樂和鞠怡遙都走了過來,還有厘央的大學室友們,大家含笑看著他們,目光裡滿滿都是祝福。
厘央怔怔眨了下眼睛,彷彿預感到即將發生什麼事一樣,不自覺吸了一口氣。
蔣樹突然單膝跪下,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小央,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厘央睜大眼睛,乾淨的瞳仁裡閃動著驚喜。
蔣樹目光直直地看著她,語氣溫柔,“從小朋友到女朋友這一步我們用了五年,從女朋友到老婆這一步,我們快點好不好?”
厘央嘴角漸漸上揚,笑出了好看的小梨渦。
往日種種在她腦海中飛快閃過,那些她追逐著蔣樹往前奔跑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可回想起來,他們已經手牽著手走了很遠。
人生的路很漫長,但她相信他們會一直一起走下去,無論前面是否還有艱難險阻,他們都知道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在努力。
這世上有偏見,就會有人打破偏見,有惡意,就會有善意,雖然偶爾會有烏雲,但太陽總會升起來。
厘央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明媚清澈,鳥語花香。
親人、朋友、愛人都在她的身旁,他們一起見證著這個對她來說極為特殊的日子,也即將變得更加特殊的日子。
她眼眸明亮的看著蔣樹,愛意湧動,嘴角不自覺上揚,輕輕道了一聲:“好。”
沒有猶豫,沒有糾結,有的只是毫不猶豫的肯定。
蔣樹眼睛亮了起來,目光交匯,眼中俱是濃濃的愛意和甜蜜,彷彿是誰家的蜜罐灑了,連空氣都是甜的。
厘央眉眼彎彎地伸出手去,任由蔣樹將戒指套到她的指尖。
遲樂和鞠怡遙開心的歡呼起來,姜守安和沈容秋相視一笑。
蔣樹站起身,將厘央抱進懷裡,微微低頭,呼吸落在她柔軟的髮絲上。
厘央靠在他懷裡,看著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嘴角上翹,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不大不小正好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男朋友,你是早有預謀哦。”
“你每次在家裡練習演講的時候,我都在心裡默默練習求婚。”蔣樹笑了一下,“不過你表現的比我好,我剛才太緊張,準備好的求婚詞都忘了,我只知道,小央,我想跟你有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