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在鏡頭面前流露出多餘的情緒。
記者不走心的誇了一句,“聽聞蔣先生跟您愛人感情很不錯,看來果真如此。”
她才剛進宜城電視臺工作不久,還沒有機會見到厘央,厘央現在是部門主管,工作時間自由,不是經常去單位。
“當然。”蔣樹嗓音低沉。
記者:“……”她這次確定了,蔣樹是真的在炫耀!
“蔣先生和姜記者真是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她語速飛快,這次誇的十分走心。
蔣樹滿意地勾了勾唇,心情好了不少,接受採訪的時候也多了幾分耐心。
記者提著的一顆心放了回去,她覺得這樣的蔣樹好像稍微沾了一點菸火氣,距離感不再那麼遙遠。
她猶豫了一下,鼓足勇氣,問出了很多人想知道的敏感的問題:“蔣先生,據我瞭解,您這幾年已經鮮少穿裙子了,今天是什麼原因讓您再次穿上裙子呢?”
蔣樹露出一點笑容,神色無奈,語氣卻十分縱容,“打賭輸了。”
記者愣了一下,脫口而出,“您跟誰打賭?”
“我兒子。”
記者神色詫異,據她所知蔣先生和姜記者有兩個孩子,兒子今年七歲,女兒今年三歲。
她好奇問:“您和您兒子賭了什麼?”
蔣樹平時很少公開露面,也很少提及私下的生活,她趕緊趁機多問了兩句。
蔣樹撓了下眉心,似乎有些苦惱,“賭我老婆進門之後先抱誰。”
“……”記者小心翼翼問:“姜記者先抱的不是您?”
蔣樹面無表情,“因為女兒先抱了我,所以我老婆進門後就先抱了我兒子。”
記者竟然從蔣樹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絲委屈。
這一刻,她簡直懷疑人生。
記者抖著膽子問:“所以您輸了?”
“嗯。”蔣樹看了眼身上的裙子,“輸的人要穿裙子先生。”
“裙子先生?這個稱呼很新鮮呢。”
蔣樹輕輕笑了一下,沒有解釋。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結束了這段採訪,抬腳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解開領帶,周圍燈光閃爍,紅毯旁的攝像師全都對著他拍照,而他視若無睹,直接走到車前,開車絕塵而去。
攝像師對著他的車尾氣拍了半晌,直播間裡的粉絲瘋狂刷著彈幕,大家難得能見蔣樹露面一次,都沒看夠。
記者拿著話筒,意猶未盡的看著蔣樹走遠,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桀驁不馴四個字,跟提起家人的時候判若兩人,彷彿家是唯一能讓他釋放出溫柔的地方。
……
等紅燈的時候,蔣樹給厘央發了一條資訊,告訴她自己馬上到家,很快收到了回覆,是一個笑臉。
蔣樹放下手機,開著車往前走,唇角不自覺揚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