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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早些確定那個男人是壞人,冬迦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時間剛剛好。”冬迦疲憊地捏了下眉心,“如果警察晚來一步,我還真不一定能攔得住小樹。”
厘央抿了抿唇問:“蔣樹人呢?”
冬迦對著蔣樹家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他昨晚陪我去警局做筆錄,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正在補覺。”
厘央看著冬迦身上的傷,遲疑道:“你……沒事吧?”
“沒事。”冬迦勾了下唇,“我睡覺的時候會在枕頭旁邊放把剪刀,昨晚他一進來我就醒了,我沒讓他碰到我。”
冬迦風起雲淡的語氣裡,厘央卻聽得心酸,普通女生睡覺的時候,枕頭底下會放皮筋、會放藏著少女心事的情書,卻不會放一把冰冷尖利的剪刀。
厘央點頭,“壞人抓住了麼?”
“抓住了。”冬迦語氣簡短,昨夜的回憶對她來說顯然不美麗,她微微皺了下眉。
厘央沒有再多問。
她看著冬迦眼下的青黑,“你昨晚也折騰了一夜,怎麼沒去睡會兒?”
冬迦莞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過來直視著她,鄭重道:“昨晚多謝你幫我報警。”
厘央反應過來,冬迦應該是特意在這裡等她,她沒有去補眠,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只是想要向她道謝。
夏天的十三巷總是瀰漫著淡淡的月季香。
微風吹拂起冬加的白色裙襬,像一朵盛開的白色月季,飄然美麗。
厘央唇邊彎起一個笑容,聲音清脆,“不用謝。”
坐摩托車
孫奶奶康復的很快,得到主治醫生的首肯之後,幾天後就辦理出院了。
厘央聽說孫奶奶下午要回來,拿著剪子跑去門口剪了幾束月季花,她細細地把花莖上的尖刺一根根剪掉,弄了個花瓶插在裡面,想拿回去放到孫奶奶的屋裡。
月季花盛放的時候又大又好看,豔色嬌嫩,淡色清雅,花瓣層層疊疊,香氣縈繞在花瓣間。
厘央伸手剪花的時候,一隻蜜蜂纏過來,繞著厘央的指尖飛,嚇得厘央尖叫一聲,連忙後退一步,手裡的花瓶都差點被她扔了。
斜後方的院子裡傳來兩道舒朗的笑聲,厘央回頭望去,蔣樹和冬迦站在院子裡,正含笑看著她。
蔣樹坐在椅子上,脖子上圍著一塊好笑的花布,冬迦站在他身後,正在給他剪頭髮。
厘央新奇地看著這一幕,眨了下眼睛,
冬迦的長髮用鯊魚夾鬆散的夾在腦後,她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白t恤,一直遮到腿部,顯得她又瘦又纖細。
她嘴裡抿著一把木梳,剪刀動起來速度比厘央剪月季花還快,咔嚓咔嚓幾下,蔣樹的頭髮就少了將近一半。
厘央眼睛瞪圓,看得心驚膽戰,為蔣樹的頭髮捏了一把汗,蔣樹卻面色平靜,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他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裡,神色頗為輕鬆。
蔣樹的頭被冬迦按著,動彈不得,只能微微側身,對厘央勾了勾唇手指,“過來。”
厘央搖頭,抱著手裡的花瓶,“我、我剪花。”
蔣樹和冬迦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養眼,她遠遠看著就好,不想過去打擾,如果靠近了,總覺得心口有股陌生又複雜的情緒在不斷滋長,感覺悶悶的。
蔣樹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花瓶,揶揄地笑了一下,“留兩朵吧,再剪要禿了。”
厘央:“……”
她抱著透明的玻璃花瓶,小聲嘀咕,“哪有那麼誇張,我才剪了幾朵,明明還有很多。”
月季花一開一大片,繁盛茂密,花團錦簇,一棵就能開十幾朵。
“嘀咕什麼呢?”蔣樹故意扳起臉,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