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沒說什麼。”厘央心虛地挪了下步子。
冬迦抬頭,拿下唇邊的梳子,對厘央招了招手,“快進來,幫我看看剪的對不對稱。”
厘央不好拒絕,只好磨磨蹭蹭地走進去,把花瓶放到旁邊。
冬迦動作雖然快,剪出來的效果卻還不錯,她隨便的修剪幾下,髮型的輪廓就基本出來了。
蔣樹本就長得帥氣,頭髮變短之後,更突出了雋秀的五官,生動立體,比之前還要英俊幾分。
蔣樹雙手抱著胸,不滿地睨著厘央:“剛才我叫你怎麼不進來?為什麼迦姐一叫你,你就立刻進來了?”
冬迦又咔嚓剪掉一縷頭髮,無情譏諷,“你是三歲小孩嗎?這個都要爭。”
厘央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晃了晃,抿了下唇,垂下眼眸,用腳尖兒輕輕在地上划著圈,聲音小小的、悶悶的,“我怕打擾你們。”
冬迦手裡的剪刀頓住,錯愕抬頭。
蔣樹雙手抱胸,跟冬迦同時沉默了一會兒。
厘央抬了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莫名心虛。
冬加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蔣樹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地盯著厘央,“小姑娘年紀輕輕,思想還挺複雜。”
厘央:“???”
有嗎?
冬迦掰過蔣樹的下巴,把他那張帥氣的臉對著臉厘央,“他穿開襠褲的時候整天找我要糖吃,口水滴噠噠,你覺得我會看上他麼?”
厘央:“……”
蔣樹拍開冬迦的手,眼皮半耷拉著,“那都是我三歲以前的事了,能不能別提?”
“雖然年代久遠,但我會記一輩子的,你無論長得多高,你三歲以前的形象都在我心中難以磨滅。”
“你小時候玩泥巴的照片,我家裡還有。”
“閉嘴。”
……
厘央聽著他們鬥嘴,漸漸明白過來,原來他們之間沒有曖昧,根本不是她猜想的那種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隱隱有些開心,不明顯,稍不留意就察覺不到,所以她只是微微彎了彎唇。
遲樂從屋子裡走出來,手裡抱著一個西瓜,看到厘央,立刻誇張地“呦”了一聲:“這位好看的妹妹是誰家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姓甚名誰,用不用哥哥帶著你玩?以後哥哥罩著你。”
梁秋延跟在他身後,掀開門簾走出來,抬腿踹了他一腳,“你自己毛都沒長齊,還好意思當人家哥哥,小心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
厘央認出他們就是上次跟蔣樹一起打籃球和打架的那幾個人,她上次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在揍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跟現在判若兩人,她不由有些緊張,微微往蔣樹那挪了挪。
蔣樹拍了下旁邊的位置,厘央走過去坐下。
“你們可以叫她央央。”蔣樹慵懶地笑,扭頭看著厘央的眼睛,瞳仁黑亮,語調調皮地小聲說:“只有我能叫小央。”
厘央眨了下眼睛,蔣樹已經被冬加掰正腦袋坐好了。
厘央低頭摸了下胸口,莫名覺得心跳得有些快,一下一下,像有一隻小鹿不小心跑了進去。
冬迦動作利落的給蔣樹剪完頭髮,最後給他修了下發梢,將碎髮掃到地上,遲樂幫她把工具收了起來。
周繆是最後一個從屋裡走出來的,他手裡拿著一把吉他,把吉他放到了院子裡的‘蹦蹦車’上。
厘央看著他們,眼裡有好奇有憧憬,他們活得自由自在,每一個都分外鮮活。
蔣樹站起身,把西瓜抱到桌子上,沒用刀切,直接一掌劈下去。
西瓜四分五裂,其他人習以為常的一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