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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立刻顛顛跑了過去。
她看了眼蔣樹的面色,小心翼翼問:“你知道我在你後面?”
蔣樹眼底戾氣散去,神色無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剛才藏得挺好?”
厘央吶吶道:“我覺得……我藏得挺好的啊。”
蔣樹想起剛才的畫面還有些想笑,厘央躲在牆角,只露出一雙眼睛,顯得眼睛圓而大,明明亮亮的,讓人想忽視都難。
如果不是注意到她伸出來的小腦袋,他也不會那麼快停手。
蔣樹伸手在厘央腦門上輕輕戳了一下,“小朋友不乖乖回家,閒著沒事去看人打架幹什麼?”
厘央偷偷吐了下舌頭,“我剛才正好在十三中,我姐怕我不認路,看到你也在就讓我跟著你回去。”
“哦……”蔣樹拖長了音調,髮帶下是一雙黑亮的眼睛,“我說後面怎麼多了個不聲不響的小尾巴。”
厘央:“……”誰是小尾巴!
前面的街道上傳來叫賣聲,厘央抬頭望去,看到街邊有個老爺爺在賣棉花糖。
她眼睛頓時一亮,“你等我一會兒。”
她顛顛跑過去,要了兩個棉花糖。
這裡的棉花糖沒有那麼多樣式,只有白色的基本款,但厘央很喜歡,她一直不喜歡那些花裡胡哨的棉花糖,只覺得小時候吃的這種普普通通的棉花糖最好。
老爺爺在機器上撒下一勺糖,機器轉動,糖漿變成一條條細細的糖絲,老爺爺拿著一根竹棍,將糖絲一點點捲到竹籤上。
老爺爺技術了得,做出來的棉花糖又圓又蓬鬆。
厘央彎著腰聚精會神的看,眼中逐漸蔓延起笑意。
蔣樹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跟她一起看老爺爺做棉花糖。
厘央看著漸漸變大的白色棉花糖,忍不住彎唇,“小樹,你看到越變越大的棉花糖會不會覺得很幸福?我每次看到都覺得很幸福。”
蔣樹把外套搭在肩上,“不會。”
老爺爺很快做好一個,蓬蓬的一大團白色,看起來像天上飄的雲朵,鬆鬆軟軟。
厘央接過棉花糖,手指轉了轉竹棍,開心道:“我小時候每次不開心,我媽媽都會給我買棉花糖吃。”
蔣樹神色微微動了動,目光落在棉花糖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移開了目光。
他撥了下額前的劉海,“你還挺好哄。”
厘央想問他小時候不開心,他媽媽會怎麼哄他,話到嘴邊,想起來孫奶奶說蔣樹的媽媽已經不在了,又連忙收了聲,只笑了笑道:“我每次收到棉花糖都會覺得很幸福。”
“你的幸福挺簡單的。”
厘央撕了一塊棉花糖,飛快地貼在蔣樹的唇上,眉眼彎彎地原地轉了一圈,“幸福本來就很簡單。”
蔣樹看著她的笑臉,愣了一下。
棉花糖沾在唇瓣上,薄薄的、甜甜的、軟軟的,有股淡淡的清香。
“甜不甜?”厘央眼睛亮晶晶地問。
蔣樹伸出舌尖把棉花糖舔進嘴裡,扭過頭去,悶悶說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挺甜的。”
甜味一點點在他的嘴裡蔓延開,想忽略都難。
厘央把整個棉花糖塞進他的手裡,眼睛彎成兩個漂亮的小月牙,“小樹,你是我見過穿裙子打架最帥的人。”
所以你不要不開心。
蔣樹抬眸,厘央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看起來比棉花糖還要甜。
他看了厘央一會兒,突然笑了。
“嗯,知道了。”
“不過。”蔣樹聲音慵懶,“你這輩子看過穿裙子打架的人估計只有我一個,這‘最帥’的含金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