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隻只衣櫃被開啟,一隻只箱子被掀起,楊玉嬋寒著一張臉,在裡面掃了掃,沒有發現人,又推窗看向下面,見楊孝義與尹天雪死死瞪著兩隻燈籠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料定他不可能跳窗逃跑,便又看向了浴盆中的紀詩詩。
或者說,是緊緊盯著那滿溢位水的盆子。
“姑娘真是天生麗質,仙子般的人物,難怪我家老爺會放著家裡的賢妻不要,跑這裡風流快活呢。我要是男人的話,一定也會愛死姑娘了。”
“夫人這說得哪裡話?”
兩眼珠一轉,紀詩詩微微一笑,卻是不卑不亢:“詩詩雖身在青樓,但只賣藝不賣身。詩詩的閨房,也從未有男子踏進過。夫人即便要捉姦的話,也該去其他姐妹房中搜尋,而非詩詩這清幽之地。”
“是麼,沒男人踏足?那我怎麼聞到在這清水之中,有一股泥土的騷臭氣呢?”
嗤笑一聲,楊玉嬋款步來到紀詩詩浴盆前,伸出一手,就要向她水底摸去。
卻是手還沒碰到水面,紀詩詩便一把將她的手抓住,如只鐵鉗般牢牢不放,微笑道:“夫人,請三思。有些事情,一旦窗戶紙捅破了,就再沒回頭路了。”
眉頭止不住地狠狠抖了抖,楊玉嬋聽出了她話中之意,牙根咬得生疼。
此時此刻,她也不用去查了,什麼都明白了,只是要不要把事情都揭出來,發飆的問題了。
過了少許,楊玉嬋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平靜了下來,那隻水面上的手也緩緩收回,十分平靜地向屋外走去。
只不過在臨出門前,楊玉嬋的身子微微停了停,背對著紀詩詩道:“姑娘,剛剛對不住,打擾了。如果哪天我家老爺真嫌我這個家裡的娘子太悶,來姑娘這兒解憂的話,請勞煩轉告一句話。家裡給他熱著飯呢,外面大魚大肉再好,吃膩了記得回來。”
說完,楊玉嬋直接開門,大踏步地離開了。
紀詩詩見她離開,面上露出一抹欣賞的笑容,然後伸手把浴盆裡的楊峰提了起來,笑道:“好了,你老婆走了,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走了?那她發現我沒有,我剛剛聽她話的意思,怎麼覺得她已經發現我了?”
“尊夫人是個聰明人,她給大家都留著面子呢,不是小家子氣的女人,雍容大度。楊會長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是啊,聽你這麼說,我還有點蠻愧疚的,真是對不起我夫人啊!”長長地嘆了一聲,楊峰面上一陣落寞,只是那兩隻賊眼還是止不住地向紀詩詩瞟著。
紀詩詩臉色一冷,取笑道:“楊會長嘴上說著愧對賢妻,但這眼睛還是不老實啊。”
“唉,男人嘛,有時候是情難自已了一點。再說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誘人犯罪啊,我怕很快我就又要對不起我老婆了!”
“那就趁你還沒對不起之前,馬上從我浴盆裡出去!”
“誒!”
紀詩詩邪異一笑,突然大喝出聲,楊峰十分老實地點點頭,便麻溜地自那浴盆裡跳了出來。背對著紀詩詩,尷尬地撓著腦袋。
紀詩詩也是立刻從水中邁出,隨手拿起一件浴袍裹在身上,見到楊峰那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道:“沒想到楊會長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見到女孩子還這麼害羞啊,跟個雛兒一樣。”
“可不是麼,單身二十年,好不容易成個親,卻因為各種原因,忙得現在都沒來得及洞房,可不跟雛兒差不多麼。”
“原來如此,那詩詩是第一個與楊會長,如此坦誠相待的女人了吧?”紀詩詩如個經驗豐富的大姐姐般,在對著楊峰調笑著。
楊峰背對著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失笑道:“這算個啥,跟我坦誠相待的女人,如今算算,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