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帝都。
太陽剛剛升起,朝堂上已是聚滿了一眾頭戴官帽的臣子。並且白虎軍大將軍,慕容山,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又上朝來了。
皇帝正襟危坐在正上位的龍椅上,斜瞥了那目光冷峻的慕容山一眼,輕輕揮手,示意旁邊的太監。
那太監微微點頭,尖細著嗓音喊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陛下!”
話音一落,慕容山率先站出道:“聽說陛下派去淮安府調查司徒正死因的特使,已經回來了,請陛下把他叫上來詢問一番。”
“哦?他這麼快就回來了?查得倒是挺快,宣!”
“宣五品大內行走,薛蟠,上殿問話!”
尖銳的嗓音再起,早在外面候著的薛蟠,一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一瘸一拐地走了上來。
殿上的大臣們見此,不禁紛紛驚疑。
這薛公公怎麼了,好像被人打了一樣,但是這不可能呀。堂堂帝王特使,誰敢打他呀?
皇帝見他這副豬頭樣,都快不認識了,也是一臉奇怪道:“薛蟠,你這是怎麼了?怎成了這副德性?”
“陛下!”
彷彿見到了自己親爹一樣,薛蟠一看到皇帝那疑惑的面容,登時便痛哭流涕地拜服下來,哀嚎道:“您可要替奴才做主呀。淮安府商會會長楊峰,他簡直膽大妄為。居然敢無視陛下威嚴,毆打奴才,犯上欺君。若不嚴懲,陛下威嚴何在呀?”
什麼,居然敢打聖上特使?
這楊峰究竟什麼來頭,好大的狗膽!
此言一出,群情激憤,雜亂成一片,然後便有禮部大臣,義憤填膺地站出道:“陛下,此等刁民實在罪不可恕,望陛下嚴懲,否則君威何在?”
“望陛下嚴懲!”
話音一落,一眾官員齊齊拜道。
那薛蟠見此,嘴角不覺劃過一道邪笑。
楊峰,你丫就等著滿門抄斬吧,居然敢打咱家,這就是下場,哼哼!
慕容山完全不在意一個太監是不是被打,只是冷冷地盯著他道:“薛蟠,陛下派你去查淮安府主司徒正被殺一事,你查出什麼線索沒有?”
“哦,這件事,我也正想稟告陛下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薛蟠恨不得給已經要滿門抄斬的楊峰,再點一把火道:“啟稟陛下,奴才已經查得清清楚楚,那淮安府主司徒正,並非死於妖獸之口,而是那淮安商會新任會長,楊峰所殺!”
什麼,又是他?
聽到他的回報,在場大臣們不由再次震驚了。
這楊峰究竟是什麼人啊,咋盡幹這種作死的事呢?
先是殺害朝廷命官,然後又打了陛下特使,一點都不知道收斂,他是真不知死字怎麼寫嗎?
“陛下,此等惡徒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陛下,此子如此大逆不道,實乃死千百回都不足惜!”
“望陛下嚴懲!”
那些大臣再次上諫,慕容山面上古井不波,款步上前,躬身一拜道:“陛下,既然您的特使已經查明真相,請您以風雷帝國律法,嚴懲不貸!”
聽著這些大人們的請諫,薛蟠心裡都快笑開花了。
王丞相在一旁佇列的首位站著,彷彿在閉目養神似的,充耳不聞,沒有動靜。
皇帝掃了在場眾人一眼,也是默不作聲,沒有馬上做出決定。
卻是正在這時,朝堂之外響起了一聲尖細的通報:“天風學院戰技導師,葉劍飛求見!”
“宣!”
皇帝淡淡開口,他身邊的太監又高喝了一聲,葉劍飛便踏著輕緩的步伐,悠悠然地走上了這朝堂大殿,躬身道:“天風學院,戰技導師,葉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