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請特使恕罪!”
撲通一聲,跪倒下來,那老鴇嚇得噤若寒蟬,委屈巴巴地哭嚎道:“實在是一月前我們這兒突然來了一位上使,吃拿卡要不說,還把有關聖火教和黑魂教的所有情報都搶走了。之後更是每天來我這兒尋歡作樂,還從不結賬。喝得一高興,就全場請客,同樣不結帳,只是讓屬下向上面報銷。”
“所以這一個月來,在那上使的極端壓榨下,我們這翠香閣都要虧死了,姑娘們的脂粉錢都快付不起了。再這樣下去,若是再沒上面經費貼補的話,我們這營生離倒閉也就不遠了啊,嗚嗚嗚!”
“什麼?咱保龍密衛裡,還有這種無法無天之徒?”
一聽此言,那特使登時大怒道:“自古以來,江湖上都有規矩。就算再沒錢,賭債和青樓姑娘們的皮肉錢,都是不能欠的。可這傢伙倒好,到自家營生上賒賬,還讓上面報銷,居然還包場充大款?簡直豈有此理!”
“再說了,挪用公款和擅自搶取當地情報,都是死罪。他不知道嗎?居然還敢這麼做?他誰呀?什麼級別的密探?”
“啟稟特使大人,那位上使是綠密,比小的大一級,小的不敢得罪。而且他說他來自帝都老家,叫……”
那老鴇躬身稟報,卻是剛要說出楊峰的名字,便聽樓下一聲極其熟悉又囂張的笑聲驀地響起。
“姑娘們,今天狂歡起來,老子包場了。這裡爺們兒所有的消費,我楊大俠買單!”
吼!
此言一出,那些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們,不由齊齊高呼起來。
最近一月,整個上京城,來翠香閣的客人瞬間增加了十倍有餘,絡繹不絕。因為人們都知道,這裡來了一位楊大俠,豪爽得很,動不動就請客。
無論叫多貴,多少的姑娘,都是免費的。
於是一群手頭拮据的男人,屁顛顛兒地來這等著,就等這位爺,大手一揮,請客呢。
可那些姑娘們,卻是一個個臉皮抽搐,都快哭了。
別人不知道這楊峰吹牛逼的性子,她們作為當事人,還不知道嗎?
這位爺嘴上說的請客,但哪次真正掏過錢啊?
不過,老鴇好像真欠他很多錢一樣。他每次賴賬,老鴇都不管,下次繼續賴著。這都一個多月了,他們這青樓虧空的,都快揭不開鍋了。
樓上老鴇麵皮一抽,顫巍巍地指著樓下,嗓子都有點兒發顫,喃喃道:“特使大人,呶,那位爺又來了,又是包場,肯定還不給錢。我這營生沒法兒做了,嗚嗚嗚!”
“簡直混賬,本姑娘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的男人,連嫖資都賴,還敢請客?哼!讓我看看這個綠密,他究竟是誰?”
氣得咬牙切齒,那特使怒氣衝衝地走到窗前,推窗向下望去,看著楊峰那得意洋洋,眉飛色舞的樣子,登時忍不住一滯。
“呃……怎麼是他?”
“怎麼,特使您認識這位上使大人嗎?”
那老鴇見這特使跟那楊峰居然是老熟人,不由一驚。
而那特使見是楊峰這個挨千刀的,剛剛的怒氣,也是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忍不住嗤笑道:“我當是誰這麼不著調呢,原來是他呀,這就正常了!這小子,在風雷的時候,就沒安生過,還把吳剛統領氣得夠嗆呢,哼哼!”
“什麼,他把吳統領氣得夠嗆,還能這麼大搖大擺地活著?”
嘶!
聽到她這麼說,那老鴇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楊峰更加驚歎,同時對楊峰先前說的話,也是有些略微相信了。
吳剛那是什麼人?
赤龍衛統領,他們保龍密衛的老大,一向心狠手辣,辦事嚴肅,不苟言笑。誰敢讓他心裡有一絲不痛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