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顫一顫，卡巴聽了他的計劃，當即激動地雙拳一緊：“我明白了，你是要他們彼此纏鬥，互相消耗？”
“不錯！”
定定一點頭，楊峰笑道：“等我代表上古神族將本地神族高官打得抬不起頭時，這些人必要找一棵能與我抗衡的大樹做靠山，屆時卡巴大人便可以大旗一揮，代表本地神族來對付我上古神族的高官了。您只需讓他們拼命奉上搜集的黑材料，依法辦事就行。等雙方各大勢力消耗殆盡，我們就可以打破高官的政治壟斷，重整官場。”
好！
卡巴聽得鬍子都興奮得翹了起來，看向楊峰的眼神也異彩連連：“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憑咱倆的實力，用不著這麼麻煩，直接將他們一鍋端就行了，要什麼黑材料呀？”
“誒，必須要證據才行。”
肅穆地搖著腦袋，楊峰一臉認真的樣子：“我們打擊這些高官大員，不只是打掉他們的壟斷那麼簡單，還要重新樹立起天條的威嚴。我們要是直接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那些高官打掉，人們只會認為我們權力比他們大，所以他們才只能俯首稱臣。整個神界崇尚的，還是權勢。但我們要用天條辦他們的話，神界所有人就會重視天條，依天條而行了。神界最大的不是權力，是天條，這樣才能有鐵一般的規矩！”
嗯！
微微頷首，卡巴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不像老夫，只顧眼前而已。對了，那些高官大員也不是白痴。即便一開始可能熱血上湧，會魯莽行事。可一旦他們回過味兒來，便不會再互相攻擊了，我們怎麼辦？”
“放心吧，這麼多年的種族矛盾豈是說停就能停的？到時候就算有那麼幾個清醒的想停下，整個時局也停不下來了。政治這種東西呀，就是幾個有腦子的，忽悠一群沒腦子的為自己賣命。可是這些沒腦子的一旦腦子發熱，就會裹挾著那少數有腦子的，一起衝向深淵，停都停不下來。政治，就是這麼危險的遊戲。一上賭桌，就是以生命為籌碼下注的！”
瞭然點點頭，卡巴笑了。
“天道大人早就說過，你不是個狹隘的地球人，這下老夫真信了。只是……你為何這麼做？”
“為了上古神族能夠平等安全地在這個世界生存，不再受到歧視和仇恨；為了本地神族能夠沒有威脅地降生在這個世界，再不用擔心種族矛盾和侵略；為了我的家人不會夾在兩族矛盾之中左右為難，為了守護我兒子和女兒的未來……”
深吸口氣，楊峰徜徉地看向遠方：“卡巴，你知道嗎？我上學的時候，無論老師還是家長都把這個世界描繪得特別好，到處是做好事扶老太太的好人，宛如童話一般，使我忍不住想要快點長大。結果進入社會才發現，童話裡都是騙人的，哪有那麼多好人好事？摔倒的老太太都得提防她是不是在訛你，簡直比鹿鼎記裡的江湖還危險。起碼江湖中一半惡徒，一半大俠，甚至連惡徒都是講道義的。可現實裡，哪有大俠，哪有道義？”
“唉……”
長吁了一聲，楊峰苦笑著繼續道：“我知道，父母給孩子編織一個童話故事是為孩子好，不想他自小就接觸社會的黑暗，恐懼進入這個吃人的世界。金玲她也一樣，兒子出生後，給他留下的記憶中，都是關於神界美好的嚮往。可現在兒子成為了聖人，馬上要升入這裡了，結果我就給他看這個爛攤子嗎？神界比人間還要黑暗百倍？”
沉默，卡巴沒有回答。
楊峰雙眸不停抖動著，最終變得極為堅定：“我記得火影一個劇場版裡，卡卡西被抓走獻祭，鳴人去營救，鹿丸途中阻止。鹿丸給出的理由是卡卡西死了，村子裡的人就都得救了，這是為了守護村子的未來。鳴人給的理由，也是守護村子的未來，但他守護的是所有人的信念。如果一個村子的人為了活命能犧牲同伴，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