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些老傢伙平日裡一個個穩如泰山，不可一世的，現在終於慌了啊！”
嗤笑一聲，卡巴十分舒適地躺在高座上，伸了個懶腰：“那這出戏就好看了，究竟是小鬼把閻王拉下來，還是閻王把小鬼拍死呢，老夫有點興致了。”
你……
心頭一滯，李太白欲言又止，遲疑了少許後才喃喃道：“如果再讓這小子這麼胡鬧下去的話，天道的那些老部下估計全都得完蛋，唉！”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斜睨了他一眼，卡巴思量少許後道：“如果你想阻止他查下去，親自去警告一下，他不是那麼不識時務的小東西。”
沉默，李太白沒有說話。
卡巴兩眼珠一轉，瞬間瞭然：“天道大人什麼意思？”
“大人的意思是，此事六老不得參與。”
“哦，明白了。”
咧嘴笑了笑，卡巴嘆道：“天道大人也終於忍受不了那些老東西們的胡作非為，要整肅六道了啊。畢竟，凡間生靈的不斷減少，損壞的是整個神凡兩界的根基，天道大人不可能無動於衷的。只是天道大人不願出面，親自動手，否則會被非議濫殺開國功臣，過河拆橋，於是便借用這小子的手來將這些礙眼的老東西一一除掉。那這小子的所作所為，就是得到天道大人默許了。”
沒有說話，李太白等於預設了。
“運氣真好啊，這個臭小子！”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卡巴悠悠道：“得到天道大人的預設，無異於是得到天道大人的支援，這樣他做的再如何出格，天道大人都不會怪罪。相反，如果他遇到困難，天道大人可能還會暗地出手相助呢。虧得我一開始還想將這小子陷於險境，現在沒希望嘍。”
“險境？別開玩笑了！只要六老級的高手不出動，他就永遠不會有險境。”
“什麼？”
卡巴一愣：“你這什麼意思？”
李太白嚇了一跳，差點把楊峰的秘密吐露出來，但很快便圓了回去：“難道你沒發現嗎？他的實力已經摸到了那個門檻，神界中除了我們，估計沒人能讓他涉險了。”
“哦，原來如此，你指這個啊！”
微微頷首，卡巴笑道：“我又豈能沒發現呢？軒轅長生那老東西居然能被他一刀劈了，就說明他已經觸及到了我們這個領域的大門了。想當年，唐昊也是在觸及到這個領域的時候，我親自傳其畢生絕學，修羅誅神訣。這小鬼比唐昊還年少許多，居然也觸及到了這個領域，老夫不得不讚嘆其天賦了。”
何止是觸及，他已經跟我們一樣，把這個領域融會貫通了。
恐怕現在交手，我們單打獨鬥對他一個，未必能贏呢。
李太白心中喃喃，但並未出口，只是在深深看了卡巴一眼後，才又道：“卡巴，你是修羅道主，這裡是你的地盤。能不能在那小子查得差不多的時候，讓其適時住手？給元老們保留一點根基吧。”
“原來這才是你來找老夫的目的啊，只是天道大人不是不讓六老插手嗎？”
“不是插手，是適時地勸說一下。這是你的地盤，你怎麼管理下面人，你有自主權的。”
沉默，卡巴一時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卡巴才定定一點頭：“好，我答應你，給你的嫡系保留一點生機，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
“當年唐昊在凡間遇險，天道大人為何禁止救援？你休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誆騙我，我能感受到，當年天道大人，就是有意讓唐昊去死！”
“這個……”
李太白一時躊躇不言，待沉吟片刻後，才喃喃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大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