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咧起一個戲虐的弧度，楊峰看著秦山海這副狐疑的眼神，不置可否。
接著，楊峰再問了秦山海一些秘密情報後，最終再次確認道：“你們真的確定天級七靈素之一的嵐，就在這吳家堡內？有什麼證據嗎？”
“本來我們也沒什麼證據，但自從見到吳法天那天起，我們就確定了。”
“哦？為什麼？”
“因為吳法天對憤怒特別敏感。”
眼中一道睿芒閃過，秦山海鄭重道：“天級七靈素之一的嵐，乃是火的象徵，主暴怒，征伐。其元素屬性極為狂暴，人類一絲一毫的憤怒仇恨，都會很輕易地被它感知到。如果吳法天不是擁有了嵐靈素的力量的話，不可能那麼迅速地就察覺到茫茫人海中，人們對他的憤怒與仇視，這全是嵐靈素帶給他的異能。”
瞭然點點頭，楊峰明白了：“這也就是說，誰對他不忠，他一下就能感知到了？”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全面。”
哂然一笑，秦山海繼續道：“不忠是不忠，憤怒是憤怒。有的人看不慣他的霸道做法，對他產生了憤怒與仇怨，他能立刻感知到。可有的人，善於控制情緒的，不但能把面上的情緒控制好，連心理都平靜如水。這樣的人，即便對他產生了不忠，他也無法確定。總之，在吳法天面前，即便再憤怒，也要保持穩定的情緒，那他就不會察覺到你了。”
“是啊，能在他的淫威下活到現在的人，情緒都很穩定了。”
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楊峰沒有什麼再問的了，只是緩緩伸出一隻手來道：“秦兄，聯盟吧。”
“什麼？”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在吳家堡是為了鬧革命，你在這裡是為了找嵐獸，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這吳法天為代表的權貴階層。我們兩個聯手，互相幫助，彼此扶持，可以更快速地達到自己的目的，何樂而不為？”
“呃這……”
緊緊地盯著他不放，秦山海失笑著搖搖頭：“楊兄啊，我們可是魔道，你這麼輕易地就跟我們結盟，信得過我們麼，不怕我們把你給賣了？”
“秦兄，那你這純碎是不瞭解一個真正的革命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了。”
嬉笑一聲，楊峰幽幽道：“革命者，就是亡命徒。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團結三教九流，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我們目標一致，就可以合作。即便目標不一致，我用嘴炮也能勸你們合作，不惜任何代價。這，就是革命者。只要你們不嫌我這革命者臭不要臉，我是絕不會嫌棄你們出身黑道的，嘿嘿嘿。”
沒錯，秦山海這個土豹子是絕對想不到，革命者比混黑道的卑鄙多了。
他居然認為自己這個魔道中人信譽低下，驚奇於楊峰居然敢主動跟他們合作。
楊峰只能搖頭失笑一聲，這年輕人的見識簡直太淺薄了。如果秦山海知道當年孫大炮幹事業的時候把主家女兒都拐跑了，氣得多年好友跟他斷交的話，就不會認為跟一個革命者合作是個好主意了。
不過現在，受歷史侷限性的影響，他連革命者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更加不會想到革命者的底線究竟有多麼的低微。
他只覺楊峰的目光很真誠，便欣然點點頭，啪得一聲，狠狠與他擊掌盟誓了。
“好，今日我們結盟，你搞你的革命，我要我的嵐獸，各取所需。”
“好兄弟！”
楊峰也是定定一點頭，同時心下暗道。
你想得美，身為革命者，當然是全要了，怎麼可能把革命果實分出一部分給你們這些混黑道的呢，桀桀桀。
就這樣，秦山海這個萌新上了楊峰的賊船。
接著，秦山海又眉頭一皺，為難道：“不過我們現在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