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白晝氣的渾身發抖,他勉強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直到鏡子裡的自己恢復了往日的常態之後,白晝這才換上衣服出門。
幾名白家的下人在外頭惶恐地看著他:“您睡了好久……平常您都很早起的……”
白晝看也沒看他們,朝白嶼的住所走去。
這段時間住在白家,他很快察覺到白嶼對待他的態度與別人截然不同,不少人背地裡對他的身份議論紛紛,但也忍不住揣測,白嶼對白晝的寵愛以及信任,難道打算把白晝當下一代家家主培養?
白嶼心裡想什麼白晝不清楚,不過既然對方放任,白晝自然不會遵守白家的規矩,白嶼的住處是禁地,他倒是可以進進出出,很快,白晝找到了白嶼,白嶼正在擦拭他的樂器。
那是一把笛子,白宿的笛子。竟然沒有跟隨著白宿焚燬,不知怎麼地落到了白嶼的手中。只是這根笛子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樂魂早已隨著主人的死亡而死去,樂器最終給淪落成了最普通的笛子。
見白晝過來,白嶼看也沒看他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白晝沉默地站在一旁,也不開口。
轉眼一天過去,白晝至始至終只是跟隨在白嶼的身邊而已。
白嶼忍不住對白晝的耐心在內心讚賞了一番,八階樂師失去了精神力,這種事情簡直能令人崩潰,至少白嶼自己就難以想象有一天他變成普通人的情形。白晝能沉得住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開口詢問,可見心智非常人所及。
白嶼對白晝越發的滿意了,他轉頭看向白晝,率先開口道:“不問問關於你精神力的事情?”
“為什麼我的精神力不見了。”白晝看了他一眼,道。
這一眼終究暴露了白晝的內心,白嶼笑了出來,摸了摸白晝的頭:“在我面前,說真話就好,我不喜歡別人對我說謊。”
白晝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白嶼說完這句話,就不說話了,讓白晝自己慢慢猜。
白晝看著他的背影,倒是琢磨出了白嶼的意思,他昨晚刻意放鬆讓白嶼檢視記憶的事,顯然被白嶼發現了,而今天他失去精神力,是懲罰。
一直到白晝離開,白嶼看著他年輕挺拔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來。就算是在沉穩再聰明,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不像他早年在大家族中勾心鬥角,十幾歲的白晝看樣子被蘇映教的很好,和年幼的蘇映從某個方面來說十分相似,逃不出他的掌心。
幾天之後。
精神力剛消失那幾天,白晝還十分冷靜地堅信白嶼即使再強大,也無法將他八階樂師的精神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廢去,但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的精神力沒有絲毫要回來的跡象,白晝終於慌了。
而白嶼卻因有事外出,獨留白晝在白家,他失去精神力一事早已被傳開,不少人看他的目光與往日大不相同。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當白嶼回來的時候,白嶼提出能夠令白晝八階的精神力短期內恢復,而代價則是需要白晝需要以另一種方式重新修煉精神力,白晝起初不答應,在白嶼回來一週後,終於答應下來。
“就像一名健全的人突然有一天被斬斷了四肢,即使最初還覺得無所謂,但時間久了,沒有手無法拿東西,沒有腳不能出行,自然開始了自暴自棄與無法忍受。白晝也一樣……”
白晝要重修,白家的一名長老奉命送了白晝所需的物品來,看著低聲輕笑的白嶼,打了個寒顫,那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又是十天過去。
地獄龍王蛋始終不曾孵化,五大家族也漸漸人心浮動起來,更令人擔憂的是,地獄龍王蛋的訊息不知不覺已經在大陸的各處開始傳遞,雖然大多數人還是不太相信,但其他幾方勢力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