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了腰,湊近了恩利爾,勾起豔麗的紅唇,輕笑道:“你在苦惱什麼?我的大人?”
恩利爾盯著她,同樣輕笑出聲:“‘至尊貴’,在安努圖拉去世後的今日,除了我,還有誰能擔得上這個詞?”
“這您可就冤枉了我,我的大神。”愛神直起了身,手指勾著自己的黑髮笑道:“我的神力,永遠只能作用在力量低於我的人身上,比如當年的那位米思達爾王后。”
“對於您,即使我這麼說了,也是根本無法作用的。”愛神認真道,“關於這一點,你難道不比我清楚?若有有用,我當您就對你用了。”
“我不敢猜測是發生了什麼,讓你詢問我這些東西。但我可以保證,找我沒用。”
“哦?”恩利爾笑了,“對我沒用,那對於那位誠摯的太陽之子呢?”
“你說了,他是太陽之子。”愛神報以微笑,“我無法驅使他。”
恩利爾盯著愛神,好半晌,方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你的祝福,真的是祝福嗎?還是來自於你朋友的預言?”
愛神依然淺淺笑著:“您覺得呢?”
恩利爾盯著愛神看了會兒,方才轉過了頭,淡淡道:“讓預言者歐里斯閉上他的嘴,不然我就親自讓他永遠閉嘴。”
愛神欠身行禮:“當然,您說了算。”
王冠19
歐里庇什王與暴風節只是一個開始。
黎鴻在暴風節的最後一日趕回王都, 立於城牆之上, 盛裝主持了最後一日的慶典後,烏爾克人血脈中好戰的因子重新甦醒, 不過一年的時間, 原本叛變的國家變由原本的舉棋不定而轉向重新向烏爾克投誠。
黎鴻與盧加都很清楚,現在的烏爾克不比米思達爾,是經不起長久鏖戰的。這一點桑達爾或許看得出來, 但大部分已經被歐里庇什的腦袋給嚇暈的國王們, 卻想不到那麼深。
在兩國長達幾百年的角逐中,他們一直扮演著隨波逐流的角色,這是他們求生的唯一出路。
黎鴻與盧加也並不想當真在對米思達爾出征前, 先將軍力耗損在這些國家上, 毫無芥蒂地接受了對方的投誠——唯一的要求, 便是繳納高昂的賠款, 以及允許烏爾克進行駐軍。
對於王族來講,高昂的賠款從不是他們需要擔心的東西——因為直接受到條約壓迫的必然是下層人民。
盧加道:“這種做法會削落他們的國力,面對米思達爾時,或許出不上什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