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嗎,人類?如果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那麼,死吧。”
正面戰場上空,一道紫色的倩影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已是傷痕累累的那道身影。其語氣之中盡是輕蔑與戲謔。
只要她願意,她隨時都能殺死眼前這個人類。而對方能和她打上這麼久,靠的當然不是那在少女眼中僅僅只是「尚可」的實力。
戰況能維持到現在,只因少女有心戲耍眼前的人類。而且拖住戰況對她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這個人類實力尚可,其他人就完全不夠看了,自己在這裡和他戲耍的這段時間裡,崩壞獸的洪流亦是一刻都沒停歇的在周遭肆意破壞。
按照這個節奏,拖垮他們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逼的太緊反而有可能遭到反撲。
當然,以少女那簡單的思考能力並沒能理解到這個程度。她僅僅只是在自己的直覺和喜好的驅使下做出的這個決定。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的決定顯然是正確的。
但現在,她突然就不想繼續玩下去了。冥冥之中她覺得自己應該儘快解決掉眼前的男人,不然會發生很麻煩的事。
她並不清楚箇中緣由,但她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
“呼……哈……怎麼了律者?終於決定不再當縮頭烏龜了嗎?”
地面上的痕早已是傷痕累累,身上無論是新傷還是舊傷都有。新至剛剛受創,舊至一兩個周之前所留。大大小小的傷勢之下,他早已是強弩之末。
感受到身邊洞開的傳送門中傳出的崩壞能波動,痕知道對方終於打算殺掉他就。
他努力的站起身來,眼中充滿著滔天的戰意和決絕的死志。面對律者的嘲諷, 他依舊是不避不退,甚至還有閒心反過來嘲諷對面的打法。
他和律者的首次交戰是在兩週之前,那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直面律者,僅是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他就意識到了這是多麼離譜的一個敵人。
那次也同現在一樣,對方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人類,你和他們好像有些不一樣……呵,來陪我玩玩吧。”
說完也不等痕做出反應,律者的攻擊在下一秒就已經到達了痕的面前。胸口處的舊傷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
之後,在眾多戰士以犧牲為前提的掩護之下,他成功撤離了前線接受治療。第一次不能稱之為交手的交手,以痕的慘敗落幕。
而後的兩週他又與對方多次交手,每次都是自己身上添上新傷慘敗而歸,每次對方都沒有繼續追下去的打算……每次都會有許多戰士為掩護他而犧牲。
“痕,你是我們的希望。活下去吧……”
這是這段時間他聽到最多的話,每一個死去的戰友生前的最後一面都死死的刻印在他的腦海之中,每一個人都將他視為希望。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能活到現在不過是憑藉律者貓戲老鼠般的心態罷了。
律者真的無法戰勝嗎?那倒也不見得。與其說她不可戰勝,倒不如說是痕根本沒有摸到她一下。
是的,兩週內大大小小的交手之中,痕的攻擊一次都沒有成功落在對方的身上。如果能擊中對方,痕其實有信心能和對方打下去。再不濟也能做到同歸於盡。
但對方那種操控空間的權能幾乎把痕壓制的死死的,遠端攻擊會被吸入不明空間,近戰則會被空間壁壘擋住。
想要突破這種密不透風的防禦只能以遠超律者反應的進攻。但很遺憾,痕做不到那種進攻。這也是他從一開始就奠定敗局的重要因素。
空間門之中的攻擊如約而至,除卻能量衝擊之外還夾雜著不少的亞空之矛。
痕將攻擊一一躲避,沒能躲開的也用手中的大劍進行了格擋。這等進攻手段他早已熟悉,能做到這些並不困難。倒不如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