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人……這這這,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埃德加,也就是那個首領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的發出了靈魂拷問——往心臟裡安這麼一個玩意兒,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他必須的承認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有手段,僅憑兩個人就突破了他防衛森嚴的住宅。但所謂術業有專攻,打架厲害不代表他精通醫術吧?這年輕人拿手術刀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毫不違和,但鑑於之前的出色表現,他真的不會突發奇想的順手往自己心臟上刺一刀嗎?
“請相信我,埃德加。雖然我是第一次做這種手術……或者說,第一次拿起手術刀?但相關知識我早就爛熟於心了。你的身體,我或許會比你自己更加了解哦。”
“!!!”
喂喂喂!這意思就是這人完全沒有實戰經驗吧!你這完全算不上安慰啊!
內心瘋狂咆哮,但埃德加卻連一丁點兒明顯的反抗都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小心翼翼的再嘗試性的爭取一下。
“那個,老大?大哥?我養了挺多死士,要不您先練練手?”
埃德加沒有嘗試讓對方放棄手術,因為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十分簡單有效的保證他不會背叛的方法。只要手術成功,他這一輩子都只能是對方的跟班——除非他不想活了。
但方法是很好,卻也得建立在能夠成功的前提下。他現在十分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在手術檯上……為了讓自己多幾分活下去的機率,他希望對方能練練手再拿自己開刀。
“放輕鬆,我不打算霍霍你的死士,那些傢伙你就自己留著吧。而且你並沒有反抗的資格,不是嗎?
放輕鬆放輕鬆,有點痛是正常的,忍一忍就過去了……帕朵,把眼睛閉上,最好把耳朵也堵上。”
佑氡正準備下刀,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頭吩咐有些精神萎靡的帕朵。從剛剛和這個傢伙談完之後開始,菲利斯就有些蔫蔫的。
他以為對方是被嚇到了,而接下來將要發生事大概會有些刺激,他心善,見不得菲利斯這樣善良的乖孩子被嚇到。
“哦哦,好的氡哥……”
菲利斯有些心不在焉,心事重重,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低迷。但她還是很乖巧的閉上眼睛,然後用雙手食指楱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猜到對方接下來的要做的事可能不是那麼人道,她心善,見不得這些。雖然她狀態低迷的原因不是這個,但這會兒她也確實沒啥心情去接受這種刺激的畫面。
“難,難道說……額啊!!!”
眼前這個年輕人與那個女孩之間的對話聽起來無比暖心,但埃德加卻越聽越不對勁。閉上眼睛還能理解,畢竟手術多少都有點血腥。但,堵住耳朵這個交代就讓他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個不太美妙的猜想。
直到這個時候,埃德加才注意到了一件事——這個年輕人似乎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拿出過疑似麻醉劑的東西。
然而恐懼還沒來得及爬上他的頭腦,一股從胸膛處傳來的劇烈疼痛就已經迅速的佔據了他的思維。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他被疼暈了,不得不說這對他而言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
……
“所以你明白了嗎?”
埃德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此時手術早已結束,只有胸口處傳來的陣陣疼痛和那精準的縫合證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當然,還有眼前站著的慵懶年輕人。
“明白明白,這片區域以後就是大人您的了,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您指東我絕不往西!”
埃德加顧不得胸口的疼痛,麻溜的就跪了下去。然後開始宣誓自己的忠誠。
他對以後的狀況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從那顆微型炸彈被放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