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雙腿的存在,她無意間的行為可能讓他覺得是一種嫌棄的表現,所以才有那句高冷而莫名奇妙的一問。
想通了這些的語琪只覺得醍醐灌頂,福至心靈,當即十分圓滑地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只一路面色自然地陪他去了後殿更衣,沒有做任何如擦拭下襬之類的多餘的事,也在劉麻子默不作聲地要去給她也尋一件替換衣物時不著痕跡地用眼神制止了。
等蕭煜更衣完出來時,她仍穿著原來的袍子坐在床沿上等他,漫無目的地翻著一本手札看。
“看的什麼?”蕭煜停在她面前,一邊往床上挪一邊問她,口氣隨意。
她合上手札,說,“你母親的習武心得。”
“她倒是寵你,什麼都捨得給。”蕭煜自己脫了靴子,在床上安頓下來,一邊將枕頭墊在自己後腰,一邊眯著眼睛冷冷地嘲諷道,“一個名門正派出身的人,卻整日跟在女魔頭身後討巧,你也算是能屈能伸。”
除非必要,蕭煜不喜歡別人攙扶,因此他躺下安頓好之前,語琪一直在旁優哉遊哉地等著,沒有上去插手,聽得他這樣說,她微微一挑眉,像是隻聽見他前半句話一樣,淺淺一笑道,“是,她一直寵我。”
比起他這個被母親冷落的兒子,她一直是受寵的那個。
蕭煜涼涼地瞥她一眼以作警告,卻也沒發作,只隨手從她手中抽出那本手札扔到一旁,揚起下巴點點自己的膝蓋,示意她趕緊幹活。
這也是語道漸漸摸索出來的,除了雙腿之外,他對其他事其實比較寬容,只要不太過分,只是調侃一下的話,他並不會與她斤斤計較。
她褪了靴子,在床尾盤腿而坐,逼熱了掌心,專心地替他按揉起痠疼的膝蓋來。一開始她還隨意地同蕭煜鬥幾句嘴,惹得他幾次冷下臉來,其中有幾次挑撥得他差點坐起來揍人,又被她的討好求饒哄得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