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床忽然往下微微一陷,然後就是一陣叮鈴咣啷的器械碰撞聲。
她將眼睛睜開一道縫,正好看見側坐在床沿的沈澤臣夾起一片酒精棉,他轉過身來,輕輕地托住她的下巴,然後緩緩俯下身來。
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他一邊輕輕擦拭著傷口附近的血跡,一邊淡淡地道,“閉眼,酒精會流進去的。”
語琪順從地闔上了雙眸。
冰涼溼潤的酒精棉在額上來回擦拭,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唯有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大片大片的面板上,拂得她的睫毛一陣一陣地輕輕顫動。
過了一會兒,沈澤臣處理完她的傷口,將染了血的酒精棉扔回托盤,一邊用剪刀剪開紗布,一邊頭也不抬地輕聲問,“剛才你說要跟我談一件事?”
語琪緩緩掀開眼睫,看向他。
沈澤臣低下頭,將剪下來的一塊紗布輕輕貼上她額角的那道傷口,輕聲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