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真誠在裡面。
語琪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挑了挑眉看著他,“如果是我感冒倒也不算什麼,反正一個星期也就好得差不多了,換成某些人估計半個多月也好不了。”
她說的是上一次他不小心著涼感冒,反反覆覆地整整拖了三個多星期才痊癒,而這樣明顯的調侃他自然明白。作為一個男人,體質卻比女人還弱,就算是段謹言也不由得不好意思地別開了臉去。
語琪狀若無意地道,“這樣,明天我們找那幾個老頑固吃頓飯。”頓了頓,她笑了笑,“也是時候該提點提點他們了。”
她的話題跳躍地太快,段謹言一時之間愣了一愣,“……什麼?”
語琪笑了一下,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個董事的名字,然後微微退開,更直接地道,“交待他們幾句,以後他們就不會再跟你對著幹了。”
段謹言反應過來,立刻下意識地又戴上了那副溫潤和煦的面具,微笑著用一種無比公正賢惠的正房談起小妾時的姿態和語氣表示那些董事也是為了公司好為了陸氏著想其實自己並不在意。
她聽完他明顯口是心非的一段話,也不作聲,就那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片刻的沉默過後,語琪才緩緩開口,“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並不需要隱瞞什麼。”
他默然了一會兒,不免開始猜測她是否早已知道一切,原本柔和的聲音略帶乾澀,“語琪,你聽我解釋——”
她按住了他的唇,輕輕噓了一聲,“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我說過,你是我丈夫,你不喜歡誰自然可以開除他,培植自己的勢力也沒什麼不對的。只是這幾個董事都是元老級的人物,為了公司都耗盡了半生心血,動了他們難免會讓人心寒,所以我更希望你們能和平相處。”頓了頓,她又說了自己手下幾個心腹名字,“還有這幾個人你大可以放心用。”
段謹言似乎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含著警惕謹慎地道,“……他們都是你的人,所以我沒有動過他們。”
他這話說得倒是真的,他的分寸向來把握得很好,對於她手下心腹都是繞道而行,只是他在這一點上卻是謹慎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