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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恨鐵不成鋼,只能扶額嘆氣,“……你還在他面前炫耀你媽媽對你多好。”
潔西卡聞言有些愧疚,又怕惹惱對面那位,尷尬地手臂都僵硬了。
然而黑巫師只是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用。”
語琪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這副有些鬧哄哄的景象,此刻篝火將每個人的臉龐映得溫暖金黃,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經完全淡去,甚至有幾分溫馨。怪不得埃德蒙和潔西卡這兩個逗比是主角,他們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種溫暖的氣息,哪怕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再不靠譜,對於生長於屈辱與陰暗之中的人而言,也依舊像陽光一般溫暖明亮。
一夜無事。
第二日清晨,語琪推醒了潔西卡,踢醒了埃德蒙,正要轉身叫醒西瑞爾,卻見那個修長的身影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黑色斗篷靜靜垂著,指骨分明的蒼白右手握著左邊的衣襟,像是一尊安靜的黑色雕像。
幾人收拾了一下各自的裝備,剛準備繼續上路,埃德蒙從懷裡掏出了一卷皺皺巴巴的羊皮紙給她看,“這就是通往神殿的路線圖,你看看。”
語琪眯著眼睛看了那滿是不規則圖形和混亂線條的地圖,懷疑地瞥了他一眼。
“這是一個曾到過神殿的老獵人畫的,人家那麼大年紀能記得就不錯了!”埃德蒙被她那一眼看得惱羞成怒,“看不懂就還給我!”
“我沒說看不懂啊。”語琪笑吟吟地收起了那張羊皮紙,又從已經熄滅的火堆中找了一根半截燒成炭的樹枝,走到一旁的樹下坐著,頭也不抬地道,“給我一點兒時間。”說罷她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又低頭看了看那羊皮紙,沉吟片刻後,拿著那根樹枝刷刷地畫了起來,按照將腦海中的資料將這幅簡陋到過分的地圖豐富起來。
離她最近的西瑞爾看著她的動作,皺了皺眉,“你在幹什麼?”
語琪手下不停,頭也不抬地答非所問,“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
黑巫師看著那張圖漸漸有了山谷、樹林和湖泊之分,目光不禁變得複雜,語琪一抬頭就撞上了他的視線,搖了搖頭好笑道,“幹什麼那樣看我?”
“你怎麼知道去神殿的路?”他的聲音含著冷意,一字一字之間猶如摻了冰渣。
她唇畔的微笑漸漸淡下來,沒有理會他,低下頭兩筆勾勒完了最後一筆後,就把羊皮紙捲起來扔給了埃德蒙。
埃德蒙手忙腳亂地接住,一抬頭就看到金髮精靈起身走到黑巫師的面前,停住,緩緩抬起一張不再笑意盈盈的面容。
沒有了熟悉的笑容,她那過於精緻的美貌立刻成了一種極具壓迫感的武器。可以說直到此時,精靈一族特有的那種高傲才在她身上展現出來,使她陡然間變得格外難以親近。
她甚至沒有看西瑞爾,只是直視著前方,神情疏淡地開了口,“我不是你的犯人,也沒有欠你什麼,沒有任何必要回答你的質問。如果你母親沒有教過你,那麼我告訴你,來自同伴的懷疑很傷人。”頓了頓,她淡淡地看向埃德蒙,“我先去探路,你們按著地圖走,大約半天之後就能到神殿,我在那裡等你們。”
埃德蒙抱著羊皮紙發了一會兒呆,直到精靈幾個起落之間將他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才反應過來,愣愣地看向站在原地的黑巫師,“你們吵架了?”
西瑞爾冷冷地看他一眼,“帶路。”
“哦……好。”埃德蒙一邊捧著地圖一邊沿著她剛才離開的方向走去,忍不住開始絮絮叨叨,“其實迪莉婭挺不錯的,漂亮又能打還脾氣好,昨天晚上我起來解決個人問題的時候,就她還醒著,一個人坐在那兒幫我們守夜。可是你看,今天她提都沒提這事兒一句。”
黑巫師不為所動,淡淡地道,“精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