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語琪笑一笑,漫不經心地調笑道,“夫君竟然疑我打誑語,妾身委屈得緊,自然是要向夫君證明一番心跡。”說著已到了床前,她探過身眯眼瞧他,面上笑嫣如花,“夫君可一定要給妾身這個洗刷冤屈的機會。”
他聽她這般自稱,只覺得頭皮發麻,禁不住往後略退了退,形容尷尬,“我信了夫人就是,夫人不必證明什麼——還是讓旻棋來吧。”
她頗壞心地笑,只用他的那番話來堵他,“他約莫已睡下了,沒必要再打擾他。”
他有些訕訕,不再提旻棋,“夫人且容我再歇息片刻,等稍稍恢復了氣力後,我自己來——”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她笑得明豔魅惑,如蛇一般慢悠悠地湊近他,“何用夫君費力呢?妾身既嫁了夫君為妻,自然是要替夫君排憂解難的。”一邊輕聲道,她的手一邊順著他的手背沿著胳膊往上滑去,雙臂輕巧地繞過他的腋下,環住他的腰。
他在片刻的錯愣之後回過神來,手按在她的手上無奈地阻止道,“這不是好玩的事,夫人。”他剛說完,她的下巴就輕輕搭在他肩膀上了,一點也沒有被勸服的模樣,雙手環得更緊一分,不容拒絕地吩咐道,“抱住我的脖子。”
她剛說完,攬在他腰上的手便用了力,他沒想到她竟是來真的,一時之間只下意識地抬手摟住她的脖子,本以為她根本抱不動自己,誰知一眨眼之間身子便離了輪椅,不禁環緊了她的脖頸,有些擔憂地回頭看去,只見床邊除了輪椅就是腳踏香爐,等會若是摔了下去,連可以抓一下穩住身體的東西都沒有。
語琪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自然不會一個脫力將他摔下。其實他常年坐在輪椅之中,雙腿肌肉已經萎縮,小腿幾乎比女孩子還細,再加上身形本就單薄,其實並無多少重量,且不過是這樣一臂不到的距離,只要動作快些不要多加遲疑,自然出不了什麼事。
將他自輪椅拖到床上後,她俯□,修長五指沒在他順滑的墨髮中不緊不慢地梳了梳,“夫君這下總該信了妾身吧?”說罷湊過去,抵著他的額頭低低地笑,“妾身的服侍可還讓夫君滿意?”
他本是有些尷尬地彆著臉看著他處,聽她這麼說不禁轉回頭,恰巧正看見她微微冒汗的額角和緋紅的雙頰,耳尖不禁悄悄地紅了。伸手替她抹去鬢角的薄汗後,他才笑了一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最近似乎重了些許,實在辛苦夫人了。”
語琪原本還繃著蔫兒壞的架勢,一聽這話頓時嗤得一笑,也不再逗他了,一偏頭朝外間喚了一聲,沒過多久侍畫就端著一盆熱水進來,在他腿旁蹲下。
語琪脫了鞋襪上床,道,“洗漱完了之後,再讓侍畫再給你按摩下腰腿,活絡一下筋骨,睡得能好些。”說罷還未來得及躺下,就被他握住了手肘,她不禁一笑,拉下他的手看看他,“怎麼了?”